我歡歡喜喜地到了鍾粟門,剛到門口、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就被傳送到了……估計是地牢里。
09183-關押
片刻後,與我和嬴蒂裳一起做過藥宗任務的左馭圭走到了我這個牢房隔間的門外,對我點頭:「來啦。」
我:「……我其實不是來踢館的。」
左馭圭:「哦,你的踢館活動結束了?」
我:「沒有。」
左馭圭:「你決定把鍾粟門從你的待踢館名單中刪除了?」
我:「也沒有。」
左馭圭:「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但我不是打算現在踢。」
左馭圭:「在你明確說了要踢館鍾粟門之後,你上門了,卻在被抓後聲明自己不是打算現在踢,我們應該可以合理懷疑你是在戰略性撒謊吧?或者,你能拿出你沒撒謊的證據嗎?」
顧朽長老會願意給我作證嗎?即使他願意,元嬰期與元嬰期的交流突然拉一個化神期來當證人,也非常不好,像是試圖用修為逼對方認輸。
我誠實:「我是聽說尤府泉長老新得了一本我也許可以參與的書,所以才暫緩踢館計劃趕過來的。」
左馭圭:「你心裡決定了暫緩計劃,但卻沒有告訴別人,尤其是沒有通知被列入踢館名單中的人你暫緩了,那別人當然可以也應該視為你沒暫緩、你現在在狡辯。」
我:「所以尤長老是不是新得了一本頗為複雜的書?」
左馭圭:「敵對期間,我怎麼會將本門內部的信息告訴你呢?再說一遍,不管你心裡怎麼想,鍾粟門沒有認可你踢館活動已暫停的說法,所以我們還視你為對手。如果你不端正你的對手姿態,那麼你可能便得單方面承受我們對你的敵意。建議你也把敵意擺出來,方便有來有往,而不是我們單方面欺負你。」
我:「就算踢館,也不是為敵吧?」
左馭圭詫異狀:「踢館、砸招牌的事,難道還能是友好?友好交流叫切磋。可以私下裡與某弟子約,得到那弟子同意後,你們便在約定時間開打;也可以向官方打申請、得到官方批准後再進入該門派開啟切磋。你單方面宣布要打,然後無論你挑戰的對象願不願意接受你都打上門,這就是挑釁、為敵。」
左馭圭:「不能說我們大概率不會拒絕你,你便當作自己得到了批准吧?即使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你提交申請,得到的回應便肯定會是批准,但既然你沒有提交,那麼批准便不存在,你就是不請自來、不速之客、應該被收拾。」
左馭圭:「比喻來說,如果你提出向我借一顆靈珠,只要我身上有,我肯定會問都不問原因及還債時間便掏給你;但如果你不向我提、直接自己從我的儲物器物里拿走靈珠,那叫搶或者偷,我為此揍你不能算我有錯對不對?這不是靈珠價值的問題,而是行為本身的問題。你說呢?」
我:「……你說的對。我毫無異議。」
左馭圭:「很高興我們達成了一致。」
第2275章
09184-見風使舵的行家
我:「你們準備在收拾我這個不速之客上花多少時間?我可以給自己贖身以儘快脫離牢房嗎?我現在真的有點趕時間。」
左馭圭:「哦,我不知道,這事不歸我管。我只是因為曾與你近距離相處過相對較長的日子,所以被派來先與你講道理,以給管這事的人省點溝通時間,讓其可以在見到你之後直接進入正題。」
我:「好的。我的溝通態度已經端正了,管這事的人什麼時候來?正題什麼時候開始?」
左馭圭:「急容易出錯,讓我們緩一緩、穩住、提升正確率。」
耍我呢吧你?
左馭圭:「好了,我的任務結束了,先走一步。你請在這裡耐心等待後續。稍安勿躁,尤其別試圖越獄。」
我還真不敢越獄。我這還什麼都沒對鍾粟門做呢,就已經遭受了牢獄之災,要真做點什麼,我都不敢想像自己會如何慘烈。
在我的心如死灰中,左馭圭又開口:「對了,聊公事時不能談交情,但既然公事已說完,那麼我可以基於私交幫你做點不影響鐘粟門利益的事情。比如幫你詢問尤長老是否願意讓你參與進他的新書籍研究中——如果尤長老確實得到了新書籍,也確實需要一位助手的話。」
我:「是需要跳板。」
左馭圭:「跳板與助手的區別是?」
我:「……跳板好像是純工具,而助手可能帶有溫情感?」
左馭圭:「作為你的熟人,我儘量給你爭取溫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