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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泗驍前輩:「你的某位粉?」

孫泗驍前輩:「伯道友,如果你實在很想解決你的問題,且你足夠信任裴林,你可以將你的全部記憶交給他,然後任由他去處理、試驗,也許他在閒極無聊中能琢磨出點什麼?」

孫泗驍前輩重新看向我:「徹底研究一個人的記憶,你有興趣吧?」

我:「說起來確實有點興趣,但考慮到我連我自己的記憶都還沒有處理好,我覺得我最好還是悠著點,不能過於貪多。」

孫泗驍前輩:「一個能將記憶跨越時空傳遞給過去的人的修士,大概率在其傳記憶的那一刻修為不會太低,哪怕是意外傳輸,如果記憶沒有足夠的強度,也不能在時空的撕扯擠壓中留存下來,所以,如果你研究伯道友的記憶,也許你就得到了一次與大能談心的機會。」

我:「我上輩子是一個凡人,但我的記憶比較完整地進入了我這輩子的身體。」

孫泗驍前輩:「相對完整其實反而體現了意外或者更多的有備而來,有可能你娘在召喚你的靈魂時給你的記憶添加了額外的保護。伯道友的情況是破碎,但問題是碎了卻沒有毀滅,還能成為比較多的片段讓伯道友解讀幾十年,說明這些記憶整體上沒有足夠強力的保護、已經被破壞了,但在破壞之後、在已經沒有陣勢保護之後,僅靠記憶自身的強度,跨越了時空。」

孫泗驍前輩:「就像是挨打之時,沒有外部防禦、靈力轉不成系統、全身已經到處開裂,然後硬生生地去經受打擊,能承受到什麼程度完全取決於身體強度,沒有取巧。」

我:「可能那位道友專精於此,如同體修專精於身體強度。」

孫泗驍前輩:「可能吧。但如果能研究一個修為有限但在記憶強度方面特別專精的道友,對你也很有益處不是嗎?」

05421-人設

我:「是的。但如何研究呢?在伯道友自己無法清晰剝離給出的情況下,我去拆了伯道友的記憶?即使我不在乎伯道友的死活,我也不知道記憶該如何拆解,尤其伯道友說她自己的記憶與外來的記憶混在了一起,即使我用半生不熟的技術去拆了,能得到的恐怕也是混亂。」

羅勁詠對伯螺說:「道友,你小心哦,修士的研究欲一旦高漲,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真的不好說,也許你哪天會突然昏迷,再醒來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遊魂,而且馬上便要消散。」

羅勁詠:「你看到過你自己的未來嗎?」

伯螺:「看到過。」

謝景毅:「我聽說占卜師很難占卜自己。如果強行占卜自己,會付出比占卜其他高很多的代價。」

伯螺:「我不是。我看我的未來和看別人的未來一樣……清晰,且,我以為輕鬆。」

羅勁詠:「所以,對於你的『未來記憶』來說,你也是『別人』。這說明那些未來記憶不是來自未來的你。這事該說恭喜嗎?」

羅勁詠:「還有,如果以這個思路算,那麼伯道友看不清未來的、強行試圖看清會非常吃力的、看到了也很可能出錯的,便是記憶的原所有者?」

伯螺看向了我。

我:「對我應該只是預言出錯,而不是看不清吧?起碼占卜師比賽那會兒你應該看得挺清的?」

伯螺:「是。但你是我第一個預言出錯的對象。你之後,我出錯的頻率越來越高,直至無法正確。」

謝景毅:「後面那些錯誤就像反噬。強行解讀不該解讀的某人未來而得到的反噬,而那第一個強行解讀就是失敗的開端。」

孫泗驍前輩:「企圖拜師我的小孩,你在質疑我的判斷嗎?我說了,裴林的記憶根本無法成為伯螺小時候預言她身邊事情的參照,因為裴林的生活環境與伯螺的差別太大,伯螺就算撿到裴林的片段記憶也只能當故事看。」

孫泗驍前輩:「還是毫無重點的囉嗦故事。」

我:「剛不還叫伯道友嗎?怎麼突然直呼名字了?」

孫泗驍前輩:「哦,我現在在演伯螺已經不在我面前時的我。」

別逮著一個『演員』人設就用個沒完,還用得這麼敷衍。

我:「伯道友,我們可以給你提一些猜測,但實際要怎麼做還是得看你自己。」

05422-疑問與反問

我:「你看,當你提出你的問題後,我們討論了一些,但說著說著便歪了樓,因為你的煩惱屬於你,我們並不很上心。我們只會去探討我們感興趣、能帶給我們好處的部分,而如果你最煩惱的那些不在這部分之內,那麼我們便不會搭理,哪怕你因此死亡,我們也不會太過在意。」

伯螺:「你現在對我的態度比在占卜師比賽中好很多。」

我:「因為你也變化了很多。」

伯螺:「如果我依然是那時的表現,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允許我進入飄蕩隊?」

我:「是。我不喜歡那時的你,不想跟那樣的人交談,而以我倆現在的修為差,我可以讓你遠離我。」

伯螺:「你那時也一樣讓我遠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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