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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連西紅柿都藏不好的傢伙,更別說藏些別的什麼東西。」

所以當「以利亞」說,愷撒是殺了他的真兇時,幾乎是第一時間,虞宴就知道...

那個「以利亞」是在說謊。

後來再結和原身自己的記憶來看,安謝爾的偽裝可遠遠不像系統所評價的那般毫無破綻。

系統似乎因為這個過於離譜的回答有些宕機,他沉默了許久,才堪堪想起自己要說什麼話。

「很獨特的解釋...」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明明系統沒有任何的情感感知能力,但祂還是莫名覺得——

自己吃到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這種感覺似乎比安謝爾搶走祂的東西時,更讓祂感到作嘔。

「閣下!」

薩金特突然響起的叫喊聲,無形之中打破了瀰漫在系統和虞宴之間的那股詭異氣氛。

在虞宴抬頭朝那邊望去的瞬間,系統適時地鑽回了他的腦袋,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怒氣。

虞宴朝著那片被雌蟲根除了障礙物的平地走去,但還沒等他向前,薩金特卻是朝他搖了搖頭,面色古怪地問道。

「您確定這是神殿的核心?」

在除去礙事的藤蔓之後,那點被掩在背後的光亮徹底呈現在了兩者的面前。

瑩藍色的光暈像是在夜晚中蕩漾的水波,連帶著稀薄的空氣似乎也隨著藤蔓的褪去,而漸漸充盈。

這裡的景象與方才黑暗幽深的洞窟相比,簡直就像是走入了兩個極端...

雖然他能夠感覺到這裡充斥著的能量波,但從各種方面得到的消息來看,雄蟲也確乎沒有帶錯路,只不過——

薩金特望著對方的那雙眼睛,不自覺地偏身擋去了對方想要朝里看的視線,試圖用一個較為和緩的語氣解釋。

「閣下,裡面應該不是我們想找的東西,而是...」

他斟酌著字眼,遲疑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替代詞,煩躁讓他的眉頭不由凝成了一個川字。

「是一副棺材對嗎?」

在對方怔愣的眼神中,虞宴接上了他說了半截的話。

雄蟲緩緩擋下薩金特攬在自己前面的手,率先朝裡面走了進去。

在身形完全被籠進那片瑩潤的藍光之後,他才轉身朝著站在洞穴光源處的雌蟲招了招手。

「我猜你和我要找的東西都在裡面,你信嗎?先生。」

*

就像薩金特所說的,在這間洞窟的中心是一副巨大的棺材——

藍色的透明花瓣如同朝聖般,向著中心那座透明的冰棺合攏。花朵吐出的水汽被棺材周圍冒出的寒意凍成了冰柱,呈環狀覆蓋在主體周圍。

裡面躺著的是一個雙目緊閉的青年,他的年歲看起來並不大,甚至很年輕。

那具身上覆著一層淺白的薄霜,連帶著生機於歲月一起,將這個人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了這刻。

埃特拉與虞晏在克瓦倫記憶中所見的樣子幾乎並無區別,那頭黑髮被細心地理順放在了胸前,一抹鮮紅的玫瑰置於他緊扣在一起的手前,似乎成了這一幕中唯一的生氣。

虞晏移開了視線,垂眸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周圍。在棺材附近的尖銳冰柱中,只留出了一小片站立的空間,像是特意為探視者準備的位置。

除此之外,只有那片與青年一同沉睡於此的花海。

——安靜極了。

薩金特謹慎地打量著四周,他並沒有在這感受道熟悉的氣息,但是內心深處的那點危險本能,卻詭異地在此刻開始瘋狂地報警。

他的身體在告訴他應該離開這裡。

這種莫名又突兀的情緒讓薩金特開始變得焦躁,他的身體在身體本能的驅使下提前進入了戰鬥狀態,從肌肉到骨骼...再到逐漸進入蟲化狀態的四肢,他整個蟲都幾乎要被鱗甲所包裹。

「閣下,我們...」

薩金特緩緩開口,剛欲要動身帶雄蟲離去,但飛射向前的動作卻猛然頓在了原地。

與他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輕微的響動。

「呲啦——」

那是石板之間相互摩擦的銳響,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周圍的溫度近乎以一種可怕的速度開始快速下降,甚至快到讓向來身強體健的雌蟲都開始感覺到不適。

雌蟲只是反應了片刻,而在意識過來發生什麼之後,薩金特便猛地抬頭看向了中心處的那副冰棺。

而在他望過去的瞬間,棺槨的冰蓋已經被推開了一段距離,被冰柱環繞其中的青年剛巧用凍僵的手指,撥開了覆蓋在屍體後頸的那縷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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