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在他手裡,被迫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顫抖著喘息,喊他的名字。
錢萊終於察覺到她沒再生氣了,帶著放下心來的笑意又湊過來吻她,吻了一會兒又開始埋在她脖子裡嘿嘿地笑。
許清歡就很無語。
「你笑什麼?」她瞪著錢萊,以為他是在笑自己,要真敢這麼笑就廢
了他。
好在錢萊十分有自知之明,也不敢笑她,抬眼用黑眸亮晶晶地望著她說:「我高興。」
有什麼好高興的。
卻見錢萊直接貼過來緊緊擁著她,兩個人光裸的身子在被子下緊緊挨著,無比親昵。
錢萊傻嘿嘿地開口說:「外面的天冷冷的,我們兩個卻熱熱的。」
他說這話時眼底帶著純粹的笑意,像是要望進許清歡的心裡。
因為他在這時忽然想明白,許清歡今天皺著眉衝過來時,眼底帶著的,是關心。
而她生氣,似乎也是因為自己拿身體開玩笑。
有這些就夠了,所以錢萊心滿意足地、甜蜜地在笑。
也正是因此,他這個晚上格外賣力,臥室里整個晚上都有經久不息的喘息,以及他低聲說各種情話的聲音。
於是,如此賣力的男人成功地取悅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成功地——
把自己干倒了。
許清歡怎麼也沒想到,凌晨她睡了一半被渴醒的時候,居然意外發現錢萊的狀態不像是睡著,而是——
他把自己干昏過去了。
第81章 第81章「老婆你剛才說啥?我沒……
深夜急診。
許清歡臉上的表情簡直是千變萬化,最後質疑地重複了一下醫生剛才的診斷:「食物中毒?」
醫生大概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點了點頭肯定:「從檢查結果上來看,是這樣的。」
「他晚上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許清歡沉默一陣:「吃了他自己做的飯。」
而且吃的不少,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
於是醫生也罕見地沉默了。
「先輸液吧,明天早上再觀察一下情況,沒什麼症狀的話明天開點藥就可以出院了。」
「好,謝謝醫生。」
許清歡拿著檢查單子去了錢萊的病房,護士已經給他手上紮上了針,現在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老婆……」
許清歡進去的時候他正好醒了,像個得了絕症的患者一樣在那演。
許清歡走到他身邊,摸了一下他的體溫,有點低燒。
「恭喜你,」她語氣略帶戲謔,又拍了拍錢萊的腦袋說:「被自己做的飯毒暈了。」
「不要說出去……」錢萊撐著最後一口氣說。
許清歡莫名笑了下,越想越覺得無語,在那戳著錢萊的臉,也絲毫不顧他是個病人:「你這個腦子,誰發明的呢。」
錢萊一聽這就是嫌棄他了,撇了撇嘴,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別笑話……我,老婆,肚子疼,想吐。」
他大概是真的難受,臉色完全是蒼白的,唇上也一點色彩都沒有,整個人看著乾巴巴的,整個就是一個小苦瓜。
「好了不笑你了。」許清歡不再跟他開玩笑,又揉了把他的腦袋:「困的話就睡一會兒,輸完液應該會好一點。」
這種時候,錢萊還是沒忘了燒一下,他用沒打針的那隻手拽著許清歡的胳膊,緊緊抓著她的手,聲音黏糊糊的:「老婆,你上來陪我睡吧,好想抱著你。」
許清歡面無表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這個時候還抱什麼抱,我等會要是睡著你的血被抽乾了都沒人知道,你自己睡,我在這看著。」
嗚嗚嗚嗚好感動,錢萊一顆心都要化了,就那麼拉著許清歡的手睡著了。
折騰一大晚上,許清歡其實也早就沒有了困意,此時她坐在錢萊的病床邊上,百無聊賴地盯著吊瓶里的藥一滴一滴地往下落,過了會兒,視線又轉回到錢萊的臉上。
這張平時十分有生機的臉現在蒼白著,神色里也滿是憔悴,看著看著,就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一些心疼的情緒。
許清歡也是現在才意識到,她此時有一種,從未產生過的不安感。
明明面前的人只是在睡覺,她卻有種後知後覺的恍惚和恐慌。
她意識到錢萊在床上昏睡的那一刻,和她白天的時候在籃球場看到他被人圍著的時候感覺一樣,被一種巨大的失落和恐懼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