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許清歡,不帶你這麼羞辱人的。」
「你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還得要讓我自己再陳述一遍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然我回家就算了,我今晚就睡樓道!反正就算你這輩子都不喜歡我我也不會離婚的,我就要纏著你。」
「所以你不用問了,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好一個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許清歡無話可說無言以對無路可走。
她最後無藥可救地看了錢萊一眼,乾脆利落的起身:「那你今晚就睡這吧。」
錢萊剛才嚎得挺起勁,真要他睡外面他又不樂意了,雖然不知道他又哪裡惹許清歡不高興了,反正他說軟話就是了。
於是他一哭二鬧三上吊,抱著許清歡的大腿就開始求饒:「老婆,我不抽了,我回去洗澡還不行嘛,你就讓我進去吧,外面好冷的,把我凍壞了就沒人陪你睡覺了。」
他表情暗戳戳的:「起碼你睡不著的時候我還有點用的對吧……」一邊說還一邊暗示性極強地盯著許清歡。
「……」
許清歡一把拍開他不老實的手:「你閉嘴吧,滾去洗澡。」
錢萊嗖得一下就躥進了家門。
吃完晚飯已經將近九點,錢萊臨時有事去了趟公司,許清歡自己在家看電視。
但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其實也就是個擺設,許清歡手裡拿著杯果汁,一邊喝一邊想,該怎麼暗示一下錢萊這個二愣子。
平時叫他倒挺聰明的,關鍵時刻卻跟個傻子似的。
錢萊晚上快12點才到家,洗漱完撲到床上的時候發現許清歡還沒睡,他癮犯了去找許清歡接吻,本來以為會迎來一個大嘴巴子,沒想到許清歡居然沒管他,還挺配合他的。
錢萊綿綿密密地纏著她親了一會兒,許清歡親著親著居然還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跟他這麼親昵?
錢萊猛然想到晚上在樓道里許清歡問他的問題,忽覺不對,然後他一把就把許清歡給推開了。
他的語氣正的發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許清歡!」
「……」許清歡咬了咬牙,強忍著自己的巴掌:「有多遠滾多遠吧,再跟你接吻我是狗。」
她不這麼說還好,這麼說完錢萊更懷疑了:「你現在連跟我接個吻都不肯了?!你外面有人了?」
「是,今晚Celine給我打電話說又給我找了幾個男的,讓我換著來,不要在你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什麼?!」錢萊嗓子都喊破了,被仇恨搞得面目全非:「Celine怎麼這樣?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她不懂嗎?虧我前兩天還給她送了那麼多的禮物!」
「她給你介紹的男的長什麼樣?有我高嗎有我帥嗎?有沒有照片呢我看看什麼德行。」
「今天當三,明天被扇!」他一邊痛斥一邊拿起許清歡的手機要她解鎖,大嗓門幾乎將許清歡震聾。
許清歡真的無能為力了,她滿臉絕望地給手機解了鎖,面無表情地扔給錢萊:「你看吧,我先睡了。」
她真把手機給他了錢萊反而還有點不敢看,他不確定地看著許清歡,問她:「你沒加Celine介紹的男的?」
「沒有,我只愛你一個。」許清歡毫無生機地開口。
雖然知道許清歡說愛他只是在敷衍他,但錢萊得到這個答覆已經很滿意了,他湊到許清歡的臉前又嘬了她一口,一本正經地交代她:「這才對嘛,外面那些野花哪有我這個家花香啊,還容易有病,聽我的咱不要這些嗷,老公一個人就能滿足你了。」
許清歡已經閉上耳朵,不想再聽這個傻子發言了。
隔天許清歡依舊休息,所以她連鬧鐘都沒有定,準備睡到日上三竿。
但錢萊這個苦逼老闆卻因為礦工太多天被陸明澈勒令去公司,所以他早早地就得起床。
他動作挺輕的,所以許清歡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等她睡到自然醒了之後睜開眼,已經將近中午了,今天難得錢萊不在,她不用被他拉著去跑步看大自然,許清歡莫名覺得有種偷懶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心情挺不錯的,甚至打算今天也在家打掃一下衛生減輕一下錢萊的負擔。
然後等她打開臥室門,就猝不及防地跟一隻大金毛對視。
不用想就知道這事是誰幹的,許清歡回臥室拿到手機,直接給錢萊打去了電話。
「歪?老婆怎麼了?」明明是視頻通話,錢萊卻像是接電話一樣大聲,還特意道出來她的身份,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許清歡現在沒工夫跟他閒扯,攝像頭翻轉了下對準那隻大金毛:「它怎麼回事?」
金毛本人跟它主人一個德行,剛看到許清歡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伸著舌頭在那對著她不要錢似的笑,現在看到許清歡壓根不願意搭理它,就耷拉著眼睛和耳朵偷瞄著她,表情無助又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