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晚安,對了,你明天去我們的房間,把我過幾天要出去玩的衣服幫我搭配好,可以嗎?」
「可以呀,」在手機那邊被安排了事情的沈母開心地笑了,「需要準備情侶裝嗎?」
她是很喜歡打扮孩子的,可惜她親兒子不喜歡被安排,但後來來了一個喜歡穿她準備的衣服的孩子,天助她也。
「需要的,我會逼他穿的。」享受著伴侶特權的耿河聲跟他丈夫家這邊的母親承諾道。
「那太好了,我明天上午就過去。」沈母開心得腦子裡已經有了正式場合和遊玩場合穿戴的衣裝系列了,覺得她這個臨時想安慰孩子幾句的電話打得太值了。
「好的,謝謝媽媽,晚安。」
「晚安。」
耿河聲把常秘的電話還給了他,跟等在一邊的常秘道:「你怎麼回來了?沈固覺呢?」
「出去跟負責人說話去了,我這邊給你送夫人的電話。」
「事情怎麼說?」耿河聲跟他問情況。
「消息大概要封鎖,上面正好出了一點事情,想封消息的人能給沈部長那邊送一點人情,老闆想把這人情給要了,幫沈部長掃清一點道路。」常秘書如實把事實跟他說了,又道:「你怎麼想的?」
「沈固覺怎麼決定,那就怎麼決定。」耿河聲對這個沒什麼想法。
「這畢竟是你的家裡的事,沒揚眉吐氣,不覺得憋屈吧?」常秘書笑著問。
這老笑面狐,老是把一些要命的問題假裝成一些小事不經意地問出來,耿河聲頭幾次和他相處,傻呼呼的,都是如實跟人說實話,根本看不穿這人說的那些話下面的真正的意圖,有好幾次沈固覺都哭笑不得,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當著面挑出常秘書話下的意思,耿河聲這才會過意來。
但常秘書這毛病沒改。
他都習慣做賊,哦,不,習慣當狐狸了,說話不繞十八個彎,他都不知道怎麼說話。
常秘書這話後真正的意思是:你家裡人不會在外面亂說吧?
耿河聲過去搭著他的肩,和他道:「我會跟我大哥他們還有小輩他們都開一個會,不會亂說的。」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常秘書聞著小老闆身上那和老闆身上同一個味道的那種淺淺淡淡的木香味,道:「也是真想問你,憋屈嗎?要是憋屈,我們還有另外的解決方案,不能讓你不高興,咱有權有勢都不高興,憑啥?」
「平時就很快樂了,要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四小時都痛快快樂,天王老子來了都行不通,大妥協換無數小痛快,我覺得挺值的,也不覺得有任何憋屈,而且我玩的時候會更覺得痛快,因為我付出了。」耿河聲聳肩。
常秘書帶著他往外走,去找大老闆,「家裡的小的都疑問你為什麼不參與家族裡的工作,你跟他們應該說過是你自己不參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