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每一個今天在場的工作人員,他們在沈家的工資大概能養十來個過著中上等生活水平的家人,所以他們的活幹得都很不錯,尤其老闆就在後面看著,是體現他們價值的時候,法務組的領頭人剛說完話,就有安保那邊的兩個兩米多高的大高個站在了洛塗的面前,以實力力壓了洛塗一頭。
洛塗面色慘白,但嘴裡的話沒停:「我可以跟沈先生和河聲說兩句嗎?就兩句。」
他剛才在車上被給他報信的太子爺打電話罵了回來,對方揚言今天洛塗要敢跑路把他拖下水,他天南海北都要找人弄死洛塗,對方是真幹得出,所以,洛塗回來,路上打了個電話,找了胡悅說了點事對了點詞,就來撈洛向民了。
洛向民不敢殺人,但殺人的事,洛向民得把這事擔了。
他得把洛向民馬上帶回家,讓洛向民主動去自首,把他摘出來。
洛向民外邊有一個和洛向民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洛向民誰都不愛,只愛他自己,還有那個他的分身兒子。
拿這個小畜生當籌碼,他相信洛向民就算再不願意,也會用他那比下水道還污髒的腦袋想一想這個事,再提著腦袋去見人。
洛塗危亂之間想好了退路,他再次確認,他一如既往,還是能絕地逢生。
他一直如此。
從小到大,他都是如此解救自己於危難,一次又一次。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從來只有他自己,能救他自己。
他誰都不信。
今天還是他力挽狂瀾的一天,他會讓世人知道,他是怎麼在這個世界上立足起來的。
他永遠都是最厲害的那個人,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王。
「不行啊,」法務組年富力強,英俊瀟灑的副組長客氣和氣得就像一個真君子,風度翩翩又講道理:「有什麼事您跟我談就好,我這邊可以全權負責目前所有事項。」
洛塗沒再和他說話,而是看向了後方。
大後方,強烈要求了一個板凳站了起來的耿河聲對上他的眼神。
就一下,不到一秒的時間,耿河聲突然噁心得想翻白眼,於是他翻了個白眼,在他強烈要求要來的凳子上走了下來,氣急敗壞跟身邊的人發脾氣:「他怎麼比靜海國的那個傻逼還噁心啊!」
他嘴裡指的那個靜海國的傻逼是沈氏一個子弟在外國公司的高層員工,這男的夥同他的一個女朋友殺了他自己的老婆孩子,連他剛出生三個月的孩子也沒放過,完了還載著他的女朋友去了他兄弟家裡,把他兄弟一家也殺了,最後這傻逼殺到了公司,正好在這個公司參觀的耿河聲差點也被他給一槍子幹掉了……
耿河聲那時正好對上了那個瘋子殺瘋了的眼神,回來噁心得一個多月都沒食慾,整個人瘦得沈固覺都急了,之前從來沒見過他發火的耿河聲也是到那天才看見沈固覺真真正正地發了一次火,也是這股火,才算是把耿河聲的噁心燒掉,恢復了進食正常。
這下又看對一雙類似的,耿河聲眼睛剛沾上點邊,背後就一寒,都不敢再看,算是連滾帶爬地下了他剛站上去的凳子,剎那間就熄了要跟洛塗對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