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這一鬧,耿長亭哭笑不得,輕聲跟他們聊起了這兩天家裡發生的事。
他們省的最高長官帶著人來他們家裡了。
中間有人還跟他們說起了某個元勛的家屬到了某地旅遊,被當地政府的工作人員打死了的事情。
這件事發生以後,那個當地資源還算豐富的城市到今天都像個九流小縣城,生活在裡面的居民就像生活在未開化的古代一樣,沒有文明,沒有法治,就像一個富庶家庭當中那個被流放遺棄到窮山惡水魔鬼地,任它自生自滅的孩子。
這些人溫聲細語跟耿家兄妹說,耿家祖籍江北,歷代在江北生活,現在家族基本上所有人都還要在這裡安居樂業繁衍子孫,應該不想讓江北變成第二個這樣的地方吧?
這話把兄妹兩對夫妻嚇得兩天沒合過眼,睡不著覺,至今心都是哆嗦的。
他們知道沈家厲害,沈家有錢,可他們不知道是這樣式的。
現在不是上面的人想讓他們求情了,耿家兄妹自己都想趕緊把這事了了,他們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欸?」聽到這,耿河聲有自己的不解了,扭頭問他丈夫:「既然這麼擔心了,為什麼洛塗還能把手伸到我們家裡來?」
「啊?」聽到這句,似懂了又沒懂的耿長亭絕望地看向沈固覺,又看向弟弟,說話都抖了,「什麼叫把手伸到你們家裡來了?」
「是這樣的……」耿河聲把沈家親戚拿了洛塗的錢,到他們家來要當著親戚們的面,給他難看的事說了。
來堯給他的報告裡,有洛塗叫人給沈處器轉的前期款記錄,還有這兩個人用冒名身份聊的聊天記錄,洛塗在對話當中膽還挺大,用暗語跟沈處器說,如果沈處器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成果,那麼,他的企業會給沈處器至少一個長達十年的大單,並且以後有掙錢的生意,他會帶沈處器一起玩,說他絕不會像沈家一樣,什麼都不給沈處器。
而據沈處器自己的供詞,那個意想不到的成果,就是做掉耿河聲。
沈處器說據他自己的理解是這樣的,耿河聲倒是當時看了有疑惑,問沈固覺洛塗應該不至於這麼糊塗吧?因為在他記憶當中,洛塗一直是個挺膽小害怕謹慎的人,就算洛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何況跟人在聊天當中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而沈固覺當場先讓常秘去查洛塗的過往,然後回他:「你說的沒錯,如果他沒這個膽,那查不出什麼,如果他有這個膽,這就絕對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了。」
所以事情正在查著呢,就是辛苦常秘了,大過年的,一件事接一件事,也就常秘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將,這麼多事壓著,心裡還是如平鏡一般,還有著得一分鐘空閒就能立馬秒睡一分鐘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