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謝彥東離婚是因為他出軌了嗎?」林司言問道。
小宣媽媽聽到這個名字,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咬牙切齒道:「他早就跟李莉勾搭上了,我不同意離婚,他就天天打我,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同意離婚了。我要是不離婚,真怕被他打死!」
謝彥東沒有穩定工作,靠炒股為生,基本沒賺到什麼錢,帶著一家三口在家啃老。他人沒用,脾氣卻大得很,一不順心就打老婆。
後來他借著短視頻的風口,把小宣炒作成天才兒童,接推廣接到手軟,大賺了一筆。
有了錢之後,他就飄了,天天出去喝酒打牌,後來還出軌了李莉。
她的話坐實了謝彥東有打老婆的前科,但她沒有提到他有打孩子的行為。
江寧希皺眉道:「他以前會虐待小宣嗎?」
「小宣可是他們老謝家的寶貝,他怎麼捨得打?不過,娶了李莉之後他就變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成天攛掇著他虐待孩子。把小宣打得渾身都是傷。我可憐的孩子啊!」
小宣媽媽輕聲啜泣起來。
屋子裡傳來男人的聲音,「你還懷著孕呢,別哭哭啼啼的,可別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小宣媽媽忙道:「警官,你們沒什麼要問的吧,我就先進去了。」
「小宣他還沒有吃飯……」江寧希的話才說到一半,小宣媽媽就轉身進了屋子。
江寧希眼帘微垂,小宣今天晚上吃不到媽媽做的飯了。他會不會後悔剛才沒有吃點東西?
林司言看出了她的想法,「我們送小宣的零食還在車上,我們去拿來給他吧。」
小宣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么小的孩子,應該扛不住。
他們去把車裡的零食拿上來,開門的是個高大男人,他的表情很不耐煩,「兩位警官,你們還有什麼事?」
「小宣的零食忘拿了。」
男人敷衍地「哦」了一聲,把袋子拿進去了,反手關住了門。
江寧希有些生氣,但她又不知道在氣什麼。
回到車上後,林司言道:「小宣到底有沒有目睹昨天晚上的情況呢?」
「應該是看到了。但兇手不准他說出來。」江寧希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她又覺得過於離譜。
她把自己代入到小宣,為了見到媽媽,和媽媽永遠在一起,他們可以做任何事情,清除任何障礙。
而李莉和謝彥東就是那個障礙。
可小宣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江寧希和林司言剛進辦公室,蘇欣慧就招呼他們過來。
「小宣又開始拍視頻了。她媽媽給他開了個小號。不過,視頻的數據不太行。」
他們都沉默了。小宣媽媽願意接他回去,大概也是看重他能掙錢。
早會上,唐進匯報了死者的身份信息,「死者名叫李莉,女,34歲,江州本地人,全職主婦。她之前離異過一次,沒有孩子,跟謝彥東是二婚。」
溫雨瀾匯報了屍檢結果。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10點到11點半間,死因是失血過多。對了,死者還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會議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謝彥東真是個畜牲啊!竟然對懷孕的老婆家暴!人渣!」
「他怎麼下得去手的,這可是一屍兩命啊!」
眾人都很憤怒。
溫雨瀾繼續匯報導:「致命傷是腹部的刀傷,作案工具是現場找到的那把水果刀。
從傷口形態分析,傷口是垂直角度的刺傷,也就是死者平躺在地上,然後被兇手用水果刀刺傷……」
唐進立刻質疑道:「那就不符合家暴的特點啊。如果兇手是激情殺人,那應該切劃傷或者傷口是有傾斜的。
這更像是李莉失去意識後,被人捅死的。謝彥東看見她平躺在地上,怎麼還會捅她?這不符合常理啊。」
「但死者身上有淤青,臉都被打腫了,很明顯被人毆打了。」葉青山道,「不管怎麼樣,謝彥東肯定家暴了她。」
唐進反駁道:「可謝彥東身上沒有抓傷。李莉被毆打時,為什麼不反抗呢?鄰居都說她性格潑辣,吃不得一點虧,她不可能不反抗啊!」
林司言看向溫雨瀾,「死者體內有檢測到安眠藥嗎?」
溫雨瀾搖頭,但她補充道:「死者枕部頭皮挫傷,她曾經後腦勺著地摔在地板上,當時很可能被摔暈了。所以她腹部的傷口才會是垂直刺傷。
初步懷疑,案件過程是這樣的:死者與兇手在客廳發生爭執時,被推倒在地,摔暈了過去。然後她被兇手拖到了房間裡,用水果刀捅死了她。
如果是謝彥東捅傷的死者,那他衣服上應該有大量的噴濺狀血跡,但沒有。這點很奇怪。」
溫雨瀾覺得兇手的作案過程奇怪,如果是激情殺人,不會只有一道刀傷,兇手會反覆用刀捅死者來發泄情緒;但如果是預謀殺人,又太磨嘰了,整個過程太漫長了。
「房間的門被反鎖著,樓層又那麼高,外人不可能進去的,兇手除了是謝彥東,還能是誰?」葉青山猜測道,「也許他捅死李莉時用東西遮擋住了傷口呢。這樣就沒有噴濺狀血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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