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七皇子。
陛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皇城內危機四伏,七皇子有可能一去不復返。
太子與康王鷸蚌相爭,七皇子才能從中獲取些利益。
若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陛下興許還會用自己的性命來給七皇子鋪路。
這些話,薛賾禮卻不能告訴七皇子。
他是個至誠至善之人,雖被陛下授予重任,卻也不想踩著敬愛父皇的屍身登上帝位。
這樣也好,做君王的人仁善些,百姓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
況且這幾日康王一直在拉攏臣子們。
薛賾禮放出了太子蓄養私兵的假風聲,讓康王心生忌憚,如今兩人爭鬥得如火如荼。
這時,薛賾禮將兵符交到了七皇子手裡。
他道:「這是陛下托臣交給殿下的,陛下說殿下的武藝是由他親手所教,如何率兵攻進皇城,從佞賊手裡救下陛下,您不會讓他失望的。」
七皇子鄭重地接過了兵符,這一剎那,只覺得自己肩膀上承載著的重擔猶如有千斤般重。
當日黃昏時分。
宮裡來了個眼熟的太監,說是陛下有詔,請七皇子進宮說話。
想也知曉這是太子與康王使得詭計。
薛賾禮不放心七皇子一人進宮,便陪他一起去。
離別前,七皇子妃,也就是驃騎大將軍家的獨女姜氏淚眼婆娑地送別了七皇子。
一進皇城,薛賾禮便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到了金鑾殿前,瞧著那些御前侍衛們都直挺挺地注視著七皇子,目光里再沒有往日裡的尊敬。
他一聲令下,負責保護七皇子的死士們便傾巢而出。
這時,太子才緩緩推開金鑾殿的大門,笑著望向不遠處的七皇子,道:「皇弟怎麼不進來,難道不想瞧瞧父皇的病勢嗎?」
說完,他還丟開了手邊的匕首。
夜色迷濛,七皇子卻瞧得分明,那匕首上遍布著許多血跡。
他不敢細想,只紅著眼質問太子:「父皇病重,皇兄卻帶著重兵圍住了金鑾殿,究竟是何居心?」
「那皇弟你呢?」太子漫不經心地擦了擦手,只笑道:「父皇病重,你卻一日都不曾入宮看望他,今日不僅帶著薛賾禮這個逆臣賊子入宮,還召集了這麼多死士人馬,用意為何?」
薛賾禮知曉七皇子道德心重,生怕他再聽下去會被太子的詭論給繞進去,便道:「殿下何必與他多言?成王敗寇,只在兵刃之中。」
說話間,負著傷的康王卻從金鑾殿裡走了出來。
他的手臂受了傷,此刻正不停地滲下血來,見了薛賾禮,他便陰惻惻地笑道:「薛世子如此大張旗鼓地將母親妻女送回老宅,可曾想過,有人一心想要你的妻女死?你以為的安全,其實不過是送她們上黃泉而已?」
*
薛賾禮當然不肯聽信康王的片面之詞。
大戰在即,太子與康王犯不著為了他的女眷而調用私兵,最多派些暗衛去刺殺絲絲她們。
可薛賾禮給妻女留下的死士們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定能力保她們安全回岷陽。
是以,薛賾禮便沒有搭理康王,只對七皇子說:「成敗在此一舉,殿下可別忘了陛下的教誨。」
也是因他這話,才讓七皇子下定了決心。
一番廝殺,太子的人兵強馬壯,康王的人卻是一擊即散。
薛賾禮早先便估計過康王的人馬,如今擊潰得如此順利,他心裡也犯起了嘀咕。
尤其是在發現康王隱隱有依附太子之勢,他心裡立時警鈴大作,不顧安危地在一片混戰之中用匕首抵住了康王的脖頸。
他問:「你養的私兵呢?」
康王笑笑,道:「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派人去堵你的母親和妻女了。」
「怎麼可能?」薛賾禮猩紅著眸,咬牙切齒地問:「難道你不想要這皇位了嗎?」
這時,康王幽幽地笑道:「我早就沒戲了,父皇一開始屬意的人就是七弟,你們會演戲,難道我和太子就不會演了嗎?」
所以太子負責帶人與七皇子爭鬥,康王則在暗中拉攏大臣,順帶針對一番薛賾禮。
他新納了蘇妙嫣為妾,正是享受齊人之福的時候。
蘇妙嫣卻紅著眼央求他為她出氣。
搏美人一笑的事康王做過不少,況且他本來就記恨著薛賾禮與蘇莞絲,早就想使出手段來折辱蘇莞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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