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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戕害薛如懷?

薛賾禮情緒激動,話語裡甚至還染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蘇莞絲卻是一派淡然,只道:「妾身不是不相信夫君,只是咱們去了二房後,夫君說不準會被二叔和二叔母懷疑揣測,所以妾身才會多嘴問這麼一句。」

夫妻一體,若薛賾禮被懷疑污衊,蘇莞絲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若薛如懷真是薛賾禮殺得,她就要想好法子替他脫身。

「夫君放心,妾身永遠站在您這一邊。」她笑盈盈地說著,杏眸里映出些令人心安的暖意。

薛賾禮霎時噤了聲,一時間甚至不敢直視著蘇莞絲水靈靈的杏眸。

只因當初蘇莞絲被人污衊放印子錢的時候,薛賾禮並沒有全心全意的維護她。

如今蘇莞絲卻不計前嫌地站在他這一邊,可謂是高下立見,霎那間讓薛賾禮愧疚不已。

「抱歉,是我的語氣不好。」他道。

蘇莞絲笑著道:「夫妻之間,何必如此客氣?」

這話一出,薛賾禮是愈發不自在了,幸而他已與蘇莞絲走到了二房院門前。

此時,鄒氏與秦容婉正抱著薛如懷的屍首痛哭流涕,女子的哭聲尖利刺耳,聽得薛賾禮心口悶悶的發疼。

瞧見她夫妻二人後,鄒氏立時停下了哭聲,如市井潑婦般指著薛賾禮罵道:「禮哥兒,你要怎麼埋怨二叔和二叔母都隨你,可如懷一向尊敬你這個兄長,你為何要活生生地逼死了他?」

這時,秦容婉也低聲泣道:「夫君在大哥的外書房裡待了兩個多時辰,回來就自盡了,若不是大哥使勁磋磨了他,他怎會這般想不開?」

蘇莞絲偏過頭去瞥了眼神色凝重的薛賾禮,分明在他俊容上覷見了山雨欲來的怒意。

她便抿唇一笑,索性不開口說話。

鄒氏與秦容婉,一人失了兒子,一人失了夫君,都張牙舞爪地要從薛賾禮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鬧得狠了,薛賾禮便嗤笑著開口道:「刑部給犯人定罪講究人證物證,二叔母若能找出我逼死二弟的證據,賾禮甘願以命抵命。」

他既說出了這麼強硬的一番話,也能證明薛如懷的死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蘇莞絲立時接話道:「夫君向來珍愛二弟,此事定然有什麼誤會在。」

這時,秦容婉也咬牙切齒地叫囂著:「既如此,大哥今日為何要尋夫君去外書房說話?說話就說話,為何不肯讓夫君身邊的小廝跟著?您到底與夫君說了什麼?」

一見秦容婉情緒失控著動怒,鄒氏忙讓丫鬟攙扶住了她,並道:「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了,可不能這麼大喊大叫著,仔細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鄒氏在萬般傷怮之下,還惦念著秦容婉肚子裡的子嗣。

聽聞秦容婉有孕,蘇莞絲十分驚訝,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

提到肚子裡的孩子,秦容婉愈發傷心,只道:「妾身才診出有孕,夫君怎麼就被人給逼死了……」

話音甫落,薛如懷的貼身小廝跌跌撞撞地從書房裡跑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一封信箋,只道:「奴才從博古架的夾層里找到了這封信,上頭的字跡是二爺的。」

一聽是兒子的絕筆,鄒氏忙接過了信箋。

讀完信後,她臉色變得越發慘白,一時間受不住此等打擊,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丫鬟僕婦們慌忙抱住了鄒氏軟倒的身子,又吩咐人去請府醫來。

二房鬧得一片狼藉,秦容婉既要照顧婆母,又好奇薛如懷的絕筆信里寫了什麼。

於是乎,她便拿過信看了兩眼。

只是兩眼,秦容婉便擰著嗓子嚎啕大哭了起來,毫不顧忌世家之婦的尊榮與體面。

好在兩人讀完信後,沒有再將逼死薛如懷的罪名安在薛賾禮頭上。

府醫匆匆趕來,既要為鄒氏診治,又要為秦容婉安胎。

薛賾禮懶得與她們計較,只道:「二叔母與弟妹自去安歇,我來替二弟料理後事。」

一番安排後,下人們便去準備棺槨與靈幔等喪事物什。

薛賾禮又讓人去請二老爺回府主持喪儀,細細一問,得知二老爺宿在粉頭處逍遙,立時嘆道:「如懷這一輩子過的也是可憐。」

有那麼一個強硬的母親,還有這麼一個糊塗的父親。

蘇莞絲正在一側讀著薛如懷的絕筆信。

她搖搖頭,並不贊成薛如懷的做法。

「原來二弟是得知弟妹懷了身孕後,才下決定要自盡殉情。可人活一世這般不易,怎能為了情愛之事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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