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堅持達成自己的目標,不會被外界發生的任何事而裹挾。
這下雲枝是真的欽佩起了蘇莞絲,嘴裡道:「大奶奶您也太嚴以待己了些。」
她到底心疼,忙跑去小廚房給蘇莞絲熬燕窩吃。
熬了燕窩,還要走到她身後給她揉肩捶背。
等蘇莞絲理清楚帳本的時候,天邊夜色已暗沉無波。
蘇莞絲起身瞧了眼窗外的夜色,道:「趁著各房各院還沒有落鑰,我去書房瞧瞧夫君吧。」
見她終於要動身,雲枝忙去尋了兩盞六角宮燈,道:「奴婢跟您引路。」
紅茹與紅雨也一左一右地陪侍著蘇莞絲,主僕四個人浩浩蕩蕩地趕去了外書房。
*
外書房內,伺候的冬兒與另外小廝俱都哭喪著一張臉。
自從黃昏時分世子爺怒意凜凜地趕回外書房後,他們就痛苦到了現在。
冬兒進去送茶水的時候,只是擱下茶盞的動作大了些,就被薛賾禮冷著臉數落了一通。
甚至連小葉在台階上喊了冬兒一句「冬兒哥哥」,都被薛賾禮拎到書房裡痛罵了一通。
「誰許你喊冬兒哥哥的?」薛賾禮橫眉豎目地罵道。
小葉低著頭,心裡只覺得十分委屈。
他比冬兒小了三歲,在書房裡伺候的時候處處仰仗著冬兒提攜與幫助。
他不喚冬兒哥哥,難道還要直呼其名不成?
「我們書房裡從沒有這樣不像話的規矩,什麼哥哥什麼爺爺的都別讓我聽見。」薛賾禮仍在盛怒。
冬兒見狀忙出聲替小葉解圍,只道:「他還小呢,世子爺別與他一般見識。」
「呵。」薛賾禮冷哼一聲,倒也不是真的生小葉的氣。
只見他鐵青著一張臉,側身而立,英武的身姿卻正對著支摘窗。
夜色影影綽綽,他卻挑了一個能瞧清楚院落的位置站著。
這樣,蘇莞絲一來外書房,他就能發現。
只是他在書房裡等了一個半時辰,卻沒有看見蘇莞絲的身影。
思及此,薛賾禮心裡愈發惱火。
難道剛才自己在送走徐朗後表現得還不夠憤怒?
否則蘇莞絲為何不來書房哄一哄自己?
難道她是見了義兄,就忘了自己的夫君不成?
隨著心內越來越多的胡思亂想冒了出來,薛賾禮的臉色愈發難看。
意識到這一點的冬兒忙讓小葉退下,自己則說了好些好聽的話恭維薛賾禮。
只是薛賾禮的臉上卻依舊陰雲密布,琥珀色的眸子裡燒著一簇簇洶湧的怒火。
冬兒立時不敢再勸,心裡想著該去松柏院搬救兵才是。
世子爺生這麼大的氣,也只有夫人出面讓世子爺消氣了。
如此想著,便聽見庭院裡傳來雲枝的說話聲。
冬兒如蒙大赦,忙走出書房去迎接雲枝。
雲枝朝他笑了笑,指了指身側的蘇莞絲道:「大奶奶來瞧世子爺了。」
冬兒忙道:「大奶奶快進去吧,世子爺可等您很久了。」
屋內正在生氣的薛賾禮聽見,只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冬兒幾句。
蘇莞絲微微一笑,走到書房門前,仿佛沒有瞧見敞開的書房屋門,故意用指節扣了扣門欞,道:「夫君,妾身能進來說話嗎?」
薛賾禮冷著一張臉,心卻無法控制地因為蘇莞絲的到來而「怦怦亂跳」。
他冷哼一聲,道:「你終於想起我這個夫君了。」
這話酸里酸氣,仿佛被浸潤在百年的陳醋老壇之中,聽得人心裡發澀。
蘇莞絲面色不改,那雙水靈靈的杏眸已落到屋內那高大英武的身影之上。
「夫君,更深露重的,你快隨妾身回松柏院安歇吧。」
若換了平時,薛賾禮必定會順著蘇莞絲遞過來的台階走下來。
可此刻,宛如泡在醋罈里的薛賾禮卻背過身去,不搭理蘇莞絲。
蘇莞絲見狀便走上前,攀住薛賾禮的胳膊道:「夫君,您還在生妾身的氣嗎?」
薛賾禮板著臉,漠然無語。
好在他沒有撥開蘇莞絲攀在自己身上的皓腕。
蘇莞絲仿佛受到了鼓舞,她笑道:「夫君不在,這松柏院於妾身而言就如同寒冰之地,待著總覺得十分害怕。」
薛賾禮還是不肯正眼瞧她,只道:「話說的好聽,也沒見你來書房找我。」
蘇莞絲只得嘆道:「這一個半時辰沒來找夫君,是因為妾身在忙著帳本的事,若理不好帳本,妾身就不配做夫君的妻子。可妾身算帳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念著夫君,帳沒算好,心和魂都飄來了夫君這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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