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絲愈發滿意她的反應,笑道:「你本也不想待在我的月華閣里,我這麼做,不僅救了我自己,也是救了你。」
雙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這般沉默。
蘇莞絲沒有為難她,只讓人去將薛賾禮請來月華閣。
薛賾禮回府的時候金澄澄的夕陽已籠罩著整個薛國公府。
冬兒急急匆匆地來喚他。
得知月華閣內出了事,他立時趕了過去。
薛賾禮一現身,蘇莞絲就從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變成了柔弱無依的菟絲花。
當著雙兒的面,她就紅著眼泣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支玉簪,旁的便罷了,這玉簪是大表哥送的,你哪怕對我懷恨在心,也不能砸碎這麼寶貴的玉簪。」
雲枝也在一旁附和道:「是了,我們姑娘最珍愛這支紅瑪瑙玉簪,平日裡都捨不得戴,你怎能這般狠心?」
主僕兩人一唱一和,嘴裡在責罵雙兒,其實不過是想讓薛賾禮知曉一件事。
那就是蘇莞絲對他所贈之物有多麼的珍愛。
紅瑪瑙玉簪一毀,蘇莞絲有多麼傷心,就說明她有多麼在意薛賾禮。
薛賾禮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心裡既歡喜又惱怒。
他冷冷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雙兒。
仔細端詳一番後,他蹙眉問:「你不是史清蘭身邊的丫鬟嗎?」
雙兒聽見男人漾著怒意的薄冷語調,心裡害怕得厲害,只道:「回世子爺的話,是老太太看月華閣內缺人,特地讓奴婢來伺候表姑娘的。」
「我們薛國公府的家生子都死了不成?要你一個外人來伺候表妹?」薛賾禮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一句「外人」便等同於一記巴掌扇在雙兒和史清蘭身上。
雙兒瞥一眼怒意凜凜的薛賾禮,知曉自己怎麼解釋都是無用。
世子爺的一顆心都放在表姑娘身上。
人心易偏,他只會相信表姑娘的一面之詞。
「奴婢知錯。」雙兒悶悶地說道。
薛賾禮瞥她一眼,只道:「你這丫鬟手腳不乾淨,也是你主子教導無方的緣故,從明日起你就回如蘭閣伺候。想來你家主子也是受過閨訓的大家閨秀,定會好好懲治你一番。」
雙兒心裡是巴不得早日回如蘭閣的。
只是沒想到蘇莞絲會有這麼狠毒的手段逼她回去。
她被栽贓著冠上了「手腳不乾淨」的罪名。
以她家姑娘的心性,必會重重的懲罰她。
可這也比留在月華閣伺候的下場要好多了。
雙兒朝著薛賾禮磕了個頭,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這便灰溜溜地離開了月華閣。
她一走,蘇莞絲卻仍舊蹙起柳眉,素白的臉蛋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大表哥,雙兒是老祖宗派來伺候我的,就這麼讓她回如蘭閣,恐怕不太好吧。」
聞言,薛賾禮握緊了蘇莞絲的柔荑,笑著安撫她:「你放心,我會去與祖母說的。」
冬兒和雲枝識趣地退了下去。
羅漢榻上,薛賾禮與蘇莞絲相對而坐。
支摘窗半開,昏黃時節的秋風蕭蕭瑟瑟。
薛賾禮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緊盯著蘇莞絲不放,心頭千迴百轉,最終匯成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支玉簪而已,沒什麼可惜的,明日我就再去珍寶閣給你買些首飾來。」
蘇莞絲含羞帶怯地低下頭,只道:「已是夠用了。」
「還是太少了些。」薛賾禮出手闊綽,心悅一個人的時候就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給她。
蘇莞絲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羞澀之餘便拿出了給他縫製的香囊。
除了香囊外,還有一隻扇套。
薛賾禮從前並不喜歡佩戴香囊,心裡總覺得這些針線活計瑣碎的很兒。
如今瞧著手心裡這兩件精緻小巧的繡品,他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
這一針一線,都能彰顯表妹對他的情意。
薛賾禮愛不釋手地把握著那扇套,只道:「你這般心靈手巧,往後繡起嫁衣來定然也是得心應手。」
這句揶揄一下子就讓蘇莞絲愣在了原地。
片刻後,蘇莞絲才怯怯地垂下眸,「大表哥在胡說什麼呢。」
見她如此膽怯,薛賾禮便再度握緊了她的柔荑,只道:「我不是在胡說,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是在認真告訴你,我想娶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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