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竊來的才華都是假的,就好比無論你花多少心思打扮自己,妝點得似花一般,賾禮也不可能看你一眼。」蘇妙嫣忍著怒道。
這話卻是深深地刺痛了史依蘭。
的確,哪怕蘇妙嫣從天之驕女成了罪臣之後,哪怕她打扮得十分隨意,甚至不施脂粉,薛賾禮的眼裡心裡卻還裝著她。
酸澀的妒忌之意讓史依蘭變了臉色,好在她沒有忘記今日來葫蘆巷的目的,便笑著道:「淪為見不得光的外室,你很得意嗎?你還不知道吧,你的賾禮送了一盒子首飾給蘇莞絲,太太很高興。你瞧瞧,如今連個出身低微的破落戶都比你體面。」
這話讓蘇妙嫣臉色一變。
史依蘭見狀則開始搜尋桌案上的詩集,搜來搜去,總算在一方香鼎下覷見了詩集的影子。
可蘇妙嫣杵在自己眼前,她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翻閱詩集。
「我好歹也是你的閨中舊識,哪怕你落魄了,也不計前嫌地來葫蘆巷看望你,你怎得連杯茶水都不給我倒?」
史依蘭話音里染上濃濃的嘲諷:「莫非這就是蘇大才女的待客之道?」
蘇妙嫣斂下睫羽,讓史依蘭瞧不清楚她的眼眸。
聽了這話,蘇妙嫣沒有回嗆史依蘭,而是扭著纖細的水蛇腰往外間走去,似是去為史依蘭泡茶水了。
史依蘭立刻走到桌案旁抬起香鼎,將詩集上的字句暗暗記在心間。
一刻鐘後,蘇妙嫣才走回內寢。
她漫不經心地給史依蘭斟了茶,也不管史依蘭喝不喝,自己先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史依蘭此行的目的已達到,她也懶怠於蘇妙嫣多言,這便道:「改日我再來瞧你,只是你如今名聲不好,我怕來多了會給自己惹上麻煩,你可別怪我。」
蘇妙嫣不理她話里的嘲弄,只盯著自己身前的茶水陰惻惻一笑。
史依蘭離去後,雙蝶立時跑進了屋內,問:「姑娘,您怎麼樣了?」
蘇妙嫣閉上眼,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痛意打得臉色一白,而後襲來的則是一波波愈發洶湧的痛意。
那痛意讓蘇妙嫣身子一軟,若不是雙蝶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早已重重地跌倒在地。
蘇妙嫣疼得滿頭是汗,杏眸里蓄滿了熱淚,只能從唇齒間擠出幾個零碎的字句。
「雙蝶,快……快去請世子爺……過來。」
第28章 給她潑髒水。
一點點巴豆就能讓人腹瀉不止。
蘇莞絲為了消除薛賾禮的懷疑,吃下了不少巴豆,去了幾趟淨室後,需要雲枝扶著才能站穩腳跟。
方大家的十分害怕,生怕惹禍上身,問蘇莞絲是否該去請個大夫看看。
蘇莞絲卻朝她虛弱一笑:「不必。」
她算算時辰差不多了,便讓雲枝帶她回府,方家門口還停著她的馬車。
離去前,蘇莞絲不忘向方大家的道謝:「我是薛國公府的表姑娘,今日多謝夫人的收留,明日我必有重謝。」
方大家的剛想張嘴說些什麼,蘇莞絲與雲枝卻已轉身離去。
她摸著袖袋裡沉甸甸的兩錠銀子,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第二日,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再度叩響了方家的大門。
來人是薛賾禮身邊的冬兒。
他面色沉沉地開口詢問方大家的:「昨兒可有個姑娘來你們家避難?」
方大家的點點頭,將昨日蘇莞絲去了幾趟淨室,面色如何地慘白,身子如何地虛弱統統告訴了冬兒。
冬兒聞言塞了一張銀票給她,道:「收下這錢,可不許去外頭亂說話。」
方大家的低頭一看,手裡拿著的赫然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
午後,葫蘆巷內一片寂靜。
蘇妙嫣身份特殊,薛賾禮不能為她去宮裡請太醫,只能花重金請了京城的兩個婦科聖手來為她診治。
這兩個大夫言辭一致,道:「這位姑娘因是服用了大寒之物,恐是西域那一帶傳來的絕嗣藥。」
「絕嗣藥」三字一出,薛賾禮面色陡然陰寒不已。
他讓大夫們開好藥方,吩咐冬兒熬藥,端著藥進屋親自餵蘇妙嫣喝下。
蘇妙嫣慘白著一張臉,哭了不知幾回,杏眸紅腫如爛桃兒一般:「我……我已活的這般艱難了,她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
薛賾禮忍著心內翻湧的怒意,拿了帕子輕柔地替蘇妙嫣拭淚,道:「我不會讓害了你的人好過的,你安心養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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