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黑色的藥瓶子遞給裴墨辰,「如果發病了,王爺就服一顆藥丸,心臟就會有所緩解。」至少可以拖到大夫過來救你。
裴墨辰讓雲隱拿出一些銀子謝了張太醫,又趁著無人注意之時,將那黑色的藥瓶隨意丟手出去。
「如果本王這輩子能被妍妍氣死,那就是還了欠她的情債了。」
……
不一會兒,裴凌松聽到裴墨辰暈倒之事,也急忙趕了過來。
他心中有愧,現在看裴墨辰那蒼白的面容,更加覺得羞愧了。
「辰兒,你好端端地怎麼會忽然暈倒?」
「那些太監嬤嬤呢?都死哪裡去了?怎麼才通知朕?」
又道:「張太醫怎麼說?他說皇兒是否要緊?」
裴墨辰兩眼無神,他此時還不知道裴凌松要為慕婉妍和帝修炎賜婚的事情,只一字一句看著自己父皇說:「兒臣受了刺激,一切都因被帝修炎而起,」
「請求父皇幫兒臣做主,只要父皇幫帝修炎賜婚,臣什麼病都會好。」
忽然提到賜婚二字,裴凌松神色一頓。「皇兒,天下何處無芳草,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因為一點小事揪著不放。」
裴墨辰:「慕婉妍是兒臣的王妃,在我的洞房花燭夜,是您和母妃讓我將她送給了帝修炎,兒臣聽話,兒臣都照做了。」
他淚如雨下,「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帝修炎最終也沒有跟裴玉珠在一起。」
「事到如今,我後悔了。」
他毫不避諱地對裴凌松訴說著自己對慕婉妍的感情,「父皇,我愛妍妍,這輩子、下輩子,都認準她了。」
「父皇,您幫幫我,兒臣心口疼。」
裴凌松抿了抿唇,更加心虛了。
「此事,確實委屈了皇兒。」他狡辯道。
「但當初朕和你母妃操作那事,也只是為了幫你鋪路……誰曾想帝修炎根本不好糊弄?」
裴墨辰心中怨恨,但口裡仍然溫和地回道:「兒臣知道,父皇和母妃所做之事皆是為了我好。」
「一個西昌細作而已,不值得辰兒牽腸掛肚。」裴凌松想讓裴墨辰放棄慕婉妍。
誰料話音剛落,裴墨辰卻忽然激動起來。
他從床上翻下來,重重地跪在裴凌松面前,「妍妍不是細作,我的妍妍不是細作,本王已經調查得十分清楚了。」
「父皇,我們都弄錯了,妍妍和親過來不是為了火藥,她們西昌早就擁有火藥庫了,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裴墨辰哭道:「妍妍是我少時的救命恩人,當年就是她將兒臣從草原上救了下來。沒有妍妍就沒有兒臣今天,可是我卻對她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
「父皇,兒臣對不起她,我們裴家人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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