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梟點點頭,認了,「本王跟你挨近真的犯噁心,忍都忍不住,更別說要親吻了。」
「啪——」林雪對著裴宇梟的俊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是如何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出了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話?你真的太過分了!」
林雪站起身,「裴宇梟,我恨你,我討厭你!」
「誰稀罕跟你親熱,誰願意喜歡你?剛剛我也噁心死了。」
裴宇梟平靜地為自己辯駁:「雪兒,你又何須自欺欺人?方才你很陶醉,本王都看到了。」
「是本王難受、犯噁心。所以剛剛也是本王吃虧,此次是本王受了委屈。」
「你——」林雪哭出聲來,還想給裴宇梟一巴掌,但是礙於身份只好作罷。
一邊怒不可遏地大罵著裴宇梟,一邊往回去的方向狂奔。
裴宇梟半點沒有去追的意思,竟扶著身旁的大樹嘔吐起來。
「嘔——嘔——」
許久,他才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萬般無奈道:「雪兒,本王沒在你面前反胃,已經很有禮貌了。」
他的眼中有些委屈:「本王的唇被她咬了,還莫名挨了一巴掌,本王今日的犧牲算浪費了。」
貼身太監福安默默地走了過來,遞給裴宇梟一方新帕子,「殿下,林雪代表的是相府。你今日如此羞辱她,林家這股線怕是斷了。」
裴宇梟大手一揮,正義凜然道:「本王乃七尺男兒,堂堂大丈夫,豈會將前程寄託於女子之身?」
「想來父皇能坐到那個位置也實屬不易,葷素不忌,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自己榻上拉。」
福安:「殿下,您是男人,跟女人家親熱,不應該是您占便宜嗎?」
又道:「女人無論美的丑的,其實吹了蠟燭都一個樣。」
裴宇梟狠狠剜了福安一眼,「那本王回宮就送幾個嬤子到你房裡,給你當對食,再漲你一份月例銀子,也讓你占占便宜?」
福安噤了聲,連忙雙膝跪地,「哎呦,我的老天爺。殿下給老奴漲月例可以,嬤子們就免了。」
他訕訕一笑,討好道:「這份福氣,奴才消受不起呢。」
裴宇梟冷哼:「知道便好,快回去給本王沐浴。」
——
翌日,帝修炎出征。
帶著對慕婉妍的無限不舍和眷戀,他騎上了那匹紅棕色的戰馬。
北漠地形複雜,氣候惡劣,因此帝修炎把顧燁然留在了大豐,算是對舅舅有個交代。
「假如本王戰死他鄉,妍妍就只能託付給你來照顧——」了。
帝修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