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附和道:「嗯,這歌聲確實瘮人,屬下也不敢過去。」
……
而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的丁氏姐妹,她們對外界渾身不知。
丁若秋揚起她的寬袖子,不停露出她那引以為傲的守宮砂,對著美麗的夕陽就舞了起來。
跳了很久很久,腰快扭斷了,嗓子也要唱破了——
怎麼修炎哥哥還不來?
夕陽落下了,月亮出來了——
怎麼王爺還沒到?
丁若秋和丁若憐互相給對方打氣,:繼續奏樂,繼續舞,說不定帝修炎在下一刻就忽然出現了呢。
一定不能讓王爺覺得我們是故意獻舞。
她倆跳了無數遍,幾乎每一次表演都是用盡全力在演,可是依然沒有見到心上人的身影。
深夜靜謐,四下無人,這時丁氏姐妹已經有點脫力了。
舞蹈還好,大不了姿勢鬆散些。可是曲兒卻不同了。
丁若憐一邊扶琴,一邊抹淚,還一邊發出顫音。
她那首自己改編的兮來兮去的歌曲兒,此時聽起來更加瘮人。
終於——
有人被她們鬼哭狼嚎的聲音吵醒了。
那個鳳女書院比慕婉妍劍術還厲害的虎妞,她氣沖沖地地端起一盆洗腳水,風風火火地朝著涼亭走了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那對作精姐妹。
虎妞瞬間氣血翻湧,一盆洗腳水,朝著丁若憐和丁若秋的頭上便澆了過去。
「讓你們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院子裡叫魂。」
「你們要發浪,也別影響老娘休息呀?」
「一首曲子,王爺來王爺去的,我在床上聽得都能倒背如流了,你她娘的還在唱。」
她將最後一滴洗腳水潑盡,突然發現丁若秋和丁若憐這兩個二級修武者,居然敢以那微弱得可憐的掌風,妄圖擊打她?
於是虎妞胸中怒火猶如火山噴發,她雙目圓睜,對著丁氏姐妹的頭髮和紗衣如餓虎撲食般撕了起來。
髒污的洗腳水被灌入口鼻,髮髻被人揉散,丁氏姐妹的臉上、身上,甚至嘴裡都沾滿了噁心的污泥,那虎妞才肯堪堪放手。
「不給你們點顏色,都不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她狠狠地踢了丁氏姐妹一腳,然後滿臉不屑,破口大罵道:「我爹可是大豐國的提督大人,你們兩個以後見到我最好給我繞道走!」
待人走遠後,兩姐妹才哭著艱難地爬起來。
「嗚嗚嗚,欺人太甚,等我嫁入攝政王府後,一定要讓這些欺負我們的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