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能。
宋青熙越想越自卑起來,他本身性格並不像偽裝得那樣精英,無敵,堅硬,能夠處理好所有的異變,他很脆弱,所以他才會像汲取養分的枯草般依戀救過他的白有儀。
如果不能在初次印象里給到白有儀最好的自己,不能俊美無儔到像電視劇里的男主人公般夢幻地出現,吸引她的目光,宋青熙自暴自棄地絕望:這副醜樣子,他還不如不和她相見。
可來都來了。
好想知道白白長什麼樣子。
宋青熙跑進了酒吧附近。
這一帶是酒館一條街,樹蔭兩旁燈紅酒綠。此刻下著滔天暴雨,許多人站在店門口或者台階上等待雨停。
只有他滑稽地頂著外套,在雨中狂奔。
宋青熙看著近在咫尺的霓虹招牌,再看了看他濕透黏在身上的襯衫,潦草的髮型,如果再背一個包袱抗在肩上敲門,錯認他是逃難的乞丐,也不是不行。
好在他穿的是與酒吧昏暗色調融入的黑色襯衫,浸濕不會透明露點,宋青熙不必在意濕身後,路人對他的穿著指指點點。
他只在乎白有儀。
可他的形象已經不能讓她們見面了。
像是某種近鄉情怯的恐畏,宋青熙在門外糾結許久,最終沒敢推開酒吧的門。他發了一條消息問白有儀走了沒。白有儀沒有再回復消息,估計離開了。
宋青熙失落了眉眼,他把決定權交給了白有儀。他懷著忐忑和抗拒,但希望白有儀能在此刻回復他,說他終於來了,她在幾號位置或者她好客地出門來接他。
他希望她濃烈且熾熱地邀請他參加她的酒局,帶著他玩鬧。
遺憾的是她沒有回覆,她並不缺少宋青熙這種人作為她的朋友。
宋青熙藏進了一家停業整頓的店門口躲雨,他頹敗地蹲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抱著緊張過度而疼痛的頭顱,抹掉眼角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珠。
西裝褲兜里的手機鈴音一響,宋青熙掏出一看,粉心上白有儀發來了消息。
複利大王:【早些回去哦,不要再過來了。】
【我們早走了。】
【外面下了大雨,又冷又濕,青熙,你別著涼了。】
【見面不急一時,下次我們再相約。】
白有儀發了個小熊飛吻。
宋青熙想像這個飛吻落在他冰涼的臉頰旁,他破涕而笑,情緒起伏過大,他嗆得咳嗽。
轉而,他捧住手機,像捧著火柴在街邊凍死的可憐孩子般,一邊感受白有儀給予的微薄溫暖,一邊默默流著眼淚,嫌棄自己是個什麼事都做不好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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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西瓜,白有儀抽了幾張紙,要把保安室桌面擦乾淨。
景邈先一步動作將紙巾搶了去,利索地伏低身體,繞著辦公桌旋轉腰身,擦起了桌面,看樣子沒少做家務活。
他「體貼」地讓遲羽靠邊站,曲腿下蹲,弓背間,渾圓的翹臀像飽滿的蜜桃,毫不介意姿態地趴跪在地面。
他讓白有儀抬腳,給她擦拭掉落在她制服皮靴上的污漬,還幫白有儀將鞋帶系好。
白有儀尷尬:「夠了夠了。」
她訕訕地收回腳,介意地挪至一旁,不搭理景邈。
景邈含著輕紗般的笑容,籠罩白有儀,手指故意一抹,把遲羽滴落在地面的西瓜水擦乾淨,他再讓白有儀去把保安同事請回來。
景邈賢夫般的忙活,打出對照組的牌局,對比出遲羽的侷促傻呆。
景邈說:「要下雨了。白白,你把你同事請進來吧。我給你送完西瓜,也該回家了。晚上冷的話,你記得打我電話,我給你抱床毯子下來。」
白有儀啐了景邈一眼,她對景邈的心機頗有體會,知道他想顯能耐給遲羽看。
但她也走了出去,要下暴雨了,遲羽的確該離開。
遲羽愣在原地,景邈一通操作猛如虎,侵襲著他的大腦。
忽地,他生出窘迫和自厭,他像醜女婿登門見岳母似的,在人家家裡大咧咧地又吃又拿,表現得不夠勤懇做派,被另一上門男友比了下去,他乃至沒有眼力見,還要白有儀替他收拾桌面。
景邈倒是會照顧人。
而他好像只會發嗲和丟臉。
白有儀出去了,景邈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忙活那麼幾下,他裝作鬆散筋骨,掀開戴了腕錶的手臂去捏脖頸,微抬下頜,在光照下袒露喉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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