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ME? #NAME?
鍾離收了手機,正要往前走,身體陡然感知到了什麼,岩元素的力量自掌心凝聚,一層堅實的玉璋護盾在周圍形成。
只聽錚地一聲,什麼東西砍在了護盾上,與此同時,一聲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飲月……」
鍾離不疾不徐地回身,面前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危險血腥的氣息,他猙獰地冷笑著,一下又一下地砍在護盾上。
「飲月。」
鍾離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然後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他。」
「呵呵呵呵呵呵呵……」
男人陰沉地笑著:「你以為換了副樣貌,改了個名字,就能將過去的罪孽一筆勾銷了?你……你甚至連死亡都沒有經受過……」
朵朵艷紅色的彼岸花在男人的腳下竟相綻放,陣陣風元素力如道道劍刃般穿梭而過。
鍾離微微皺眉,「你是那個叫刃的男人?」
濁墨綠色的風元素力縈繞在刃的周圍,天星已經在掌心形成,瞥見那風元素力的顏色,鍾離有些晃神,幾乎忘記了反擊。
「此番美景,我雖求而不得,卻能——邀諸位共賞!」
鍾離退後幾步,神色有些複雜。他上前幾步,緊緊鉗住刃纏著白色繃帶的胳膊,「你的身上為何會有「業障」?魔神……」
「先生。」
「聽我說……」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癲狂狀態的刃慢慢安靜下來,鍾離也看向聲音的方向。
景元和一個墨鏡女人一前一後走了過來。景元看了看鐘離,又看了看刃,回頭對卡芙卡道:「你帶他走吧。」
鍾離對上景元的眸子,後者正環抱著雙臂,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他又看向那個墨鏡女人,並未鬆手。
卡芙卡道:「聽我說,放開阿刃……」
鍾離不為所動,卻依言鬆開了刃。
景元抱著雙臂的手放了下來,笑容意味深長。
卡芙卡帶著刃離開了。
景元上前來,歪了一下腦袋,唇角微勾,眼睛裡滿是探究:「先生——」他故意停頓了下:「真的會被言靈術控制嗎?」
鍾離抿唇:「將軍方才不是親眼所見嗎?」
二人一陣相顧無言,風撩起兩人的髮絲,樹葉在頭頂被吹得嘩嘩作響。一片火紅色的楓葉落於鍾離的肩頭,景元伸手摘掉,捏在手裡把玩,聲音低沉下來。
「先生不問我為何要你放掉剛才那二人嗎?」
鍾離微微一笑:「這裡是羅浮,你是羅浮的將軍。將軍有令,在下只能從命。」
景元勾唇道:「先生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鍾離道:「恕在下愚鈍,不知將軍何意。」
景元從懷裡掏出一枚鑲著金鍊子的菱狀物,大拇指按著中央那個金黃色的岩元素標記,輕輕摩挲著:「這個精緻的小物件,是先生所有吧。」
鍾離含笑:「將軍此言何意?」
景元褪去笑容:「先生只需回答是與不是。」
鍾離斂了笑意,目光沉靜:「不是。」
景元看著鍾離身上的外衫,開口道:「先生的這件外衫是一直穿在身上的嗎?」
鍾離點頭:「自然。」
景元的視線停留在鍾離的腰側,只一瞬,就移開了視線。他自然不好叫人轉過身去的,這是一種冒犯。就在他思考著怎麼樣才能不冒犯到人又能看到時,鍾離擺了擺手:「將軍,在下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辭了。」
不等景元說什麼,鍾離已經轉身。景元微微張大了眼睛,腰部以下腿部往上,什麼裝飾物也沒有。
似乎那裡本來就不存在什麼東西一般。有的話,他就能驗證心中那個猜想。但沒有,什麼也證明不了,不能驗證,但也不能證明鍾離和隕石毫無關係。
但那件外衫是怎麼回事。如果鍾離從未脫下過自己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