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去看熱鬧,奈何還得給商陸當嚮導。
張擇銳坐在她身邊,問了句:「腰還疼嗎?」
付之幸點頭。
「我幫你揉一揉?」
她感覺到了商陸如利劍的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掃,她對張擇銳說:「好,左邊更疼,你別太大勁兒。」
張擇銳坐在她身後,雙手隔著她的衣服貼在了她的腰,力度正合適,付之幸緩緩舒著氣。
九月,陰天,微風。
商陸站在另一棵樹下,看著舉止親密的兩人,側頭眯了眯眼。
他不知道付之幸因為什麼腰痛,也不知道她和張擇銳是否真的是男女朋友,如果是的話,他們又到了哪一步。他也沒有任何身份去阻止張擇銳不要碰她。
壓了壓心中的醋意和火氣,他朝著兩人相反的方向走了幾步,彎腰撿起了一塊大石頭。
媽的,這裡是農村,周圍又沒人認識他,要身份做什麼,要體面做什麼,為什麼要他難受?
石頭在他手上掂了掂,帶著新鮮的泥巴,有兩斤重。
商陸轉身拿著石頭,一臉殺氣的走向張擇銳。
付之幸見商陸的樣子,嚇了一跳,扶著腰站了起來,擋在了張擇銳的面前。
「讓開。」商陸冷聲開口。
「不讓。這是我的家鄉,張擇銳是……我的男友,你這樣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不尊重人?」商陸的目光從張擇銳身上移到她臉上,「我不僅不尊重人,我還要打人!讓開!」
敲鑼打鼓的聲音更大了,付之幸扭頭,看見了村裡的一支迎親隊伍,十幾輛白色的轎車從村子外開進來,每一輛都裝扮著氣球和鮮花,浩浩蕩蕩的向著新郎家開去。
村裡的人早就等著了,在白色的車隊開進來的時候,放起了鞭炮。
付之幸隔老遠就聞到了鞭炮的火藥味兒。
回頭看到商陸還在生氣的臉,她回過神,知道商陸脾氣上來了,可能會惹出大事。別人大喜的日子,他和張擇銳打架,這太不好了。
她想讓張擇銳先離開,張擇銳笑著抓著她的手,安慰般握住,說:「沒事的,他有話想和我說,你先回家,我一會兒回去找你。」
她不信兩人只是說話,之前在杭城的地下車庫,兩人拼命向死里打的場景浮現,心想絕對不能讓兩人單獨「說話」。
她朝著商陸走了幾步,抓住了商陸拿著石頭的手腕,「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來。」
商陸的目光還死死盯著張擇銳,心想一會兒要把張擇銳的手打斷。奈何付之幸一直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拽開,走向另一個方向。中途她伸手奪過那塊石頭,遠遠的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