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是被她戳中了心思,商陸拿下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火氣竄到頭頂,「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我的話吧,否則我和你沒法聊。」
他掛了電話,看著桌子上的那個首飾盒,猛地將它打翻在地上。
付之幸在沙發上抱著自己,她覺得這事兒好像誰都沒有錯,那是誰的問題呢?難道是她自己的問題嗎?
如果不是她的問題,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煤球感受到付之幸的情緒,它跳在她的腿上,軟軟的肉墊踩著她,小腦袋一直蹭她。
付之幸摸著它的頭,「煤球,你不要離開我。」
她和商陸的關係就那麼僵了起來。
她請了幾天假,推掉了手上的項目,把自己關在屋裡。窗簾拉著,室內很黑,外面一直在下雨。
煤球一會兒跑來舔她的臉,一會兒自己玩小球,臥室門都開著,它在付之幸和江樹的房間裡來回跑。
付之幸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感覺自己渾身無力,什麼都幹不了。
劉靈靈給她發消息,說:【老師,你讓我梳理的分鏡我都做好了,你有空看嗎?】
付之幸不想回復她。
她把自己關在家裡的第三天,羅珠忽然找到她,說雨下太久了快長毛了,要不要趁著今天不下雨一起去蹦極。
付之幸不想動,她覺得動一下身體就好累。羅珠說她該出去走走蹦蹦了,走一走勁兒就都回來了。她思考半天,最終把煤球的水、糧都加好,出了門。
在她樓下等著的,除了羅珠,還有宋承佑。
付之幸不解為什麼羅珠又和他混一起了,羅珠有些難為情,說:「嗨,就是男男女女那點事兒……沒道理可講,上頭時就愛犯賤。」
羅珠又仔細看了看付之幸,說:「你這幾天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付之幸苦澀一笑,「江樹走了,他出國治療了。」
「挺好啊,治療好了再回來,到時候一起去看燈光秀。」
「嗯。」
他們一起開車去花都的一個樂園,玩了好幾個刺激的項目,付之幸卻總覺得渾渾噩噩。
最後,她站在玻璃棧道上,隔著腳下的玻璃看到下面是一條河,她的腿有點抖。
工作人員給她綁安全繩的時候,她感覺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下午三點,沒有雨,有柔和的黃色餘輝照在她身上。
她拿出手機,看到江樹的心理醫生給她發的消息,醫生說:【他一切都好,現在人已到了國外,在積極配合治療。你不用擔心。】
她快速編輯文字回覆:【真的嗎?他怎麼樣了?】
醫生:【一切都好。】
還給她發來了一段偷拍江樹治療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