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再這麼幹了。
他把手探進秦問的衣服里,柔軟的掌心貼著秦問滾燙的皮膚,手下腹部肌肉緊實,血脈噴張,對這具身體的熱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們低聲說著不為旁人知道的情話,眼神碰撞是最為性感的親吻,氣息交融恨不得給對方打上自己烙印。
大開大合,翻雲覆雨。
一夜都覺得不夠。
清晨露水正濃,秦問起了個大早,沈再還在睡。
他給沈再做了早飯,又出去轉了一圈,用自己靈敏的嗅覺找了開的最好看的花,從後勤哪裡薅了個瓶子插進去,全部放在沈再的床邊。
還晾了一杯水。
做完這一切剛到集合時間,秦問俯下身親親埋在枕頭裡睡覺的沈再,沈再哼哼幾聲把頭更深埋進去,就露了一個白淨的耳朵,耳垂上有個紅痕。
秦問又趁機親親他的耳朵,才整理好著裝離開。
第89章
天色很暗,林影綽綽,遠處時不時傳來爆炸聲。
百姓們躲在家中閉門不出,有些人已經滿臉頹唐,合著手絕望地祈禱。
秦問從軍艦上下來,擦了把汗。
軍艦經過兇殘的撞擊,前端已經凹陷下去,癟成一塊鐵餅,但是跟他對撞的軍艦已經著火,在他們緊急撤離沒幾分鐘就原地爆炸,結合板到處飛,黑煙滾滾。
附屬星不論是兵力還是裝備都比外戰線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已經在這裡焦灼了兩天,期間經過大大小小共計七次戰役,正面進攻和偷襲交替著來,也沒能拿下駐軍所。
他們只能緩慢蠶食,隔離出一個交戰區,把居民儘可能趕到交戰區外。
城區被打成一片廢墟,星際飛彈第一件事就是炸了城郊的工業區和油井,先一步切斷資源。
秦問接過親衛遞來的水杯嘟咕嘟咕喝個乾淨,叫來通訊兵:「顧不煩來了沒?」
「顧將軍已經啟程了,邪薩斯將軍一同前來,預計後半夜就到。」
「後半夜要下雨,讓他們到了立刻來我這兒。」
「是!」
秦問揮揮手讓通訊兵下去,自個兒坐著緩緩。
軍艦對撞的感覺跟地震似的,站都站不穩,秦問痛苦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腦漿都快要被晃勻了。
膠著這兩天沒能睡過一個好覺,最後一道防線緊挨著紅塔,守著的可不是之前打的少爺兵和地頭蛇,這是真的帝國精銳軍。太頑強了!一時間秦問都有點拿他們沒辦法。
裝備差距不大,秦問自個兒是從帝國軍里出來的,接受的同一套軍事訓練體系,這算自己人打自己人,各種見招拆招層出不窮,對方的將領是馮伯山,他還是秦問的老師,更是對秦問的風格熟悉的不行。
馮伯山是跟著女王打江山的老將,戰功赫赫,尤其是一手槍法百發百中精準無比,他原身是鬃毛狼,所以冠有鎮山狼的威名。
此人正直無比,對帝國忠心耿耿,且厭惡,在戰爭爆發以前被軍中同行打壓受貶,領著軍事院校長和帝國軍教官的職位。
秦問以前有想過如果對上這位昔日的老師,能不能拉攏策反他,但也就是想想,馮伯山的忠心忠到一種死心眼的地步,他一輩子都在守護這個國家,即便是已經風雨飄搖,他也斷不可能會背叛。
這才是真的,眼看它高樓起,眼看它宴賓客,眼看它樓塌了。
戰線就像螞蟻搬運餅乾一樣,只能拆解成餅乾屑一點一點蠶食。
推進速度相當慢,這樣下去不行,長久的戰爭已經讓遠征軍無比疲憊。
秦問頭疼地思考著對策。
一想就開始犯困,意識模糊,進而窩在窄小的椅子裡面打盹。
親衛不忍心,想叫醒他讓他回去睡一會兒,又怕打擾到他好不容易抽空騰出來的一點休息時間。
正糾結著,顧不煩他們來了。
秦問耳朵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向他們。
接著又是一群將軍開會制定戰術,最後敲定了一個方案,趁著雨夜偷襲,白天剛打了一場,帝國軍應該在休整,他們夜間作戰,戰術穿插,能帶走一兩個指揮官最好。
秦問讓1隊抗大壓力的士兵全部休整,點了2隊的人與顧不煩前去執行任務。
他們貓在兵營外面,哨兵塔的燈光環繞四面,裡面的士兵提著槍眼觀鼻鼻觀耳地正在站崗。
秦問給顧不煩遞了個眼神,帶著一隊人從另外一側離開。
顧不煩等到最後一個人的背影丟看不見了之後才對哨兵開槍,他們並不直接射殺哨兵,而是打在哨兵塔的壘牆上。
哨兵立刻舉槍對準他們,同時啟動警報,刺耳的聲音叫醒了整個營地,紅色的光忽隱忽現。
在兵營正大門迅速集結了士兵,看著顧不煩和他身後的幾十個人,迅速架槍瞄準。
顧不煩舉起雙手,吊兒郎當地嬉笑:「別這樣,脾氣這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