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清楚,一旦所有人繳械失去了還擊的能力,身後這個人絕對會毫不手軟地大開殺戒。
「張一帆呢?」陸長風突然警覺起來,「為什麼不是他回話?」
「你似乎還沒有明白,」陳林的聲音不疾不徐,「從現在開始,和誰談、怎麼談,已經不由你決定了。」
陸長風並不理會這番說辭,立即推著我往門口走去。
眾人站在雨里。
黃越兩人已經被捆得結結實實,身上的武器都到了陳林和趙衡手裡。
一眼掃去,這群人里唯獨少了張一帆。
「他人呢?」陸長風高聲問道。
就在這時,有人端著槍從天台的另一邊走來。
「我覺得這個條件過了。」
說話的正是張一帆,我注意到他胸膛起伏得厲害。
隔著雨幕,兩人沉默地對峙著。
「各退一步,」片刻後,張一帆開口,「我繳槍。」
「不夠,」陸長風加碼,「你反綁雙手。」
在這三人里,他最忌憚的就是張隊。在開槍這件事上,普通人和軍人的心理素質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可以。」
綁好後,張一帆背過身展示手上的繩子。
陳林站在一邊,舉槍的姿勢倒是很標準。但我知道,他完全是個門外漢。
消防通道的門已經打開,陸長風推著我往外走。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我不由得一個激靈。渾渾噩噩的腦子也逐漸清醒起來。
進入通道之後,陸長風命令他們將門從裡面上鎖。
做完這些,他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門後蟄伏起來。
狂風呼嘯。
鐵門不斷在門框與鎖扣之間來回撞擊。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主動權又回到陸長風手裡。只要門內傳出任何異動,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拔槍射擊。
然而除了風聲和雨聲,天台一片死寂。
我稍稍放下心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確定沒人尾隨,他才押著我往下走。
消防通道里光線很差,好幾次我都差點踩空台階。
安安的話似乎給了他很大的安慰。
陸長風的情緒穩定不少。
至少不再是之前那副魚死網破的模樣。
下一步,他會有什麼打算呢?
如果說在離開之前,他不得已要對我客氣一些。
那麼在這之後,他又會怎麼做?
陸長風一定不介意給我一點教訓,這次恐怕不會是點皮外傷這麼簡單了。
6
底層到了。
我聽見背包拉鏈打開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押著我往前門走去。
透過破碎的玻璃,我發現一層空無一人。所有的喪屍都朝頂層的方向聚集過去了。
雨勢並未轉小。
遠遠地,我看見正門口停了兩輛黑色麵包車。在一片白茫茫、霧蒙蒙中十分顯眼。
我們在超市門口停住腳步。
再往前,就會進入天台的射擊範圍。
我打量著面前的兩輛車。
它們不僅車身通體漆黑,就連窗戶也貼上了黑色的防窺膜。
如果內部同樣經過特殊改造,子彈不一定能造成威脅。
視線下移,我突然發現所有的車胎竟像融化了似的貼在路面上。
我立刻明白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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