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安安陪著我一起搗鼓收音機,一起做饅頭,一起看每天上演的貓狗大戰。
我縫衣服的時候她就在一旁替我整理毛線。
「不要擔心,」她似乎很容易就能看穿我的焦慮,「會有辦法的。」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
我丟下手裡的針線淚眼汪汪地看著她:「安安,你拿的是男主劇本吧?」
「那當然,」她立刻挺直腰板,「我肯定比陳林靠譜。」
在聽完陳林的末日社會模型後,安安仍舊持觀望態度。
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開始擔憂起主食問題來。
如果只是數量上不夠,這反倒容易解決。小區居民樓這麼多,隨便掃一棟就能收穫不少米麵。
但考慮到期限,問題就顯得有些棘手了。
就像陳林說的,這是橫亘在每一個救援派面前的難題。
家裡大米的包裝上標註著會在今年九月過期。
其實如果儲存妥當的話,保質期應該會更久。
但是再之後呢?
三年之後、五年之後呢?
只有找到可供種植的主食,才能從長線上杜絕糧食危機的可能。
不管能不能等到救援,未雨綢繆總是比亡羊補牢要好。
水稻和小麥的種子倒是有在農資店搜到,但是對於如何種植、收割,我們一竅不通。
我唯一有把握種活的就是土豆番薯這類的根莖類植物。可惜儲藏室的土豆被我處理過,不能再進行培育了。
思來想去,估計也只有在超市才能找到發芽的土豆了。
「必須要儘快動身。」我暗暗下定決心。
等氣溫再升高一些,它們就要開始腐爛霉變了。
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
對於救援派來說,這無疑是一次艱難的思想轉變。
我並非不願從長遠著手思考問題,而是一旦從這個視角切入,就等於直接否認了「救援」的存在。
思考三年之後、五年之後我們該吃什麼,就等於默認了現在的生活狀態將一直持續下去。
每個人都有既定的立場,我也一樣。
有多少人會為了幾年後未知的危機去冒近在咫尺的風險呢?
但生存的殘酷之處也正體現於此——
當你意識到大事不妙,當救援真的遲遲未來,這個時候,往往已經晚了。
在靠著存糧度過的三五年裡,絕大多數的種子早已發霉過期。
「等到大雪封門,一切就來不及了。」
我嘆了口氣:「要不要把陳林叫過來,我們一起商量下具體計劃。」
安安笑眯眯地看著我:「其實已經有草案了,要不要聽聽?」
看著她的表情,我慢慢回過味來。
白感動了,這傢伙分明是在和我玩以退為進的把戲。
4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天氣也越來越暖和。
清理完露台的兩周後,屍群逐漸散開。雪也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
3月 9日,雪化的第三天。
凌晨5 點整,我們出發前往超市。
夜很靜。
樓棟之間的空地上依稀有身影徘徊其中。
我們無聲又快速地穿過小區。
遠遠地已經可以看見出口,陳林卻突然調轉了方向往路邊走去。
在他身前,一輛露天停放的汽車閃爍了兩下尾燈。
「你怎麼做到的?」安安瞪大了雙眼,「計劃里可沒提到這個啊。」
他們的車都在地庫,按理說是開不出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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