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爸爸殺過人,他不可能是特種兵,那就是後者了。
姜思對有這麼個實力強勁的鄰居更愁了。
一個殺手,真到了絕境,指望他有道德素質,不如搞兩把槍。
等等,秦深會不會有槍?還沒有拿出來!
姜思盯著秦深的一舉一動,他把所有的屍體堆在門口,還想闖進院子裡的人,只看了半眼,魂兒就差點兒嚇沒了。
有多快跑多快,順帶的,姜思他們家也沒人敢再來了。
目前看來,有他做鄰居,好像還不錯
姜思下樓替換看守院門的姜林海,順嘴問:「爸,你剛出去拿野豬腿,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姜林海回憶一秒:「秦深突然讓我快走,像是察覺到了危險,我出門一看,山坡上全是人,就趕緊跑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姜思淡淡地張口,「他把闖進去的所有人都殺了。」
姜林海瞳孔收縮,震驚秦深敢殺這麼多的人。
突然想起姜思先前也殺了一個人,屍體還擺在家門口,擔心她心理會有問題,姜林海收斂神色,小心翼翼地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該殺,秦深沒錯,我們都沒錯!」
姜思認同的點點頭,並遞給姜林海一瓶治療心理抑鬱的藥,「爸爸,難受就吃一粒。」
本是安慰女兒,反倒被女兒看透了。
姜林海接過藥瓶,揚起頹喪的苦笑,「思思,爸爸是不是很沒用?」
明明想好好保護姜思,卻對殺人抱有牴觸。
姜思搖頭,輕描淡寫地說,「爸爸只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天災末世,能夠拿起武器保全自己和家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啊,很不容易了。」姜林海握緊手中的藥,他一個大男人又矯情個什麼勁兒。
沒有秦深提前提醒,姜林海當時很可能置身於危險中,不打算再出門的姜思,決定往他家裡空投一些傷藥,還上這份兒人情。
姜思從空間拿出雙氧水,碘伏,紅黴素軟膏,紗布,雲南白藥噴霧,創口貼棉球,消毒水,挨個用泡泡紙包裹起來,再纏成了一個球,為了增加拋射重量,又往裡頭塞了一塊兒磚,寫了一張紙條。
準備投擲時,姜思又把泡泡球拆開,只留下一瓶雙氧水,雲南白藥噴霧和紗布。
給太多,未免讓人覺得他們家物資還很多。
重新捆綁好,姜思準確無敵地拋進秦深家院子裡。
秦深聽到動靜出來,撿起泡泡球,取出裡面那張明顯的紙條,確認完內容,才抬起頭,朝她微微頷首。
姜思點點頭,關上窗戶隔絕外界一切嘈雜。
剛下樓,奶奶在廚房驚呼出聲:「天啊——」
姜思心臟一抽,閃電般的速度衝進廚房,就見奶奶從灶台里抓出了一隻狼狽的小奶狗。
小奶狗全身都是灶灰,唧唧的叫喚,隨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又從灶台裡面的洞裡掙扎冒了出來。
奶奶伸手拽了一把,是只乾瘦的黑色土狗,應該是小奶狗的媽媽。
它舔了舔小奶狗,做出餵奶的動作,水汪汪的黑眼珠子望著奶奶,仿佛在乞求奶奶收留它們母子。
奶奶摸了摸它的頭,它也沒有一點兒攻擊性,反而很有靈性地蹭了蹭奶奶的手心。
奶奶看到它血痕累累,指甲全斷了的爪子,對姜思說:「萬物有靈,它不惜挖通我們家灶台也要進來,我們就留下它們看家吧,這樣一來,大傢伙兒也輕鬆點兒。」
狗和人不一樣,它忠誠,沒有心眼,單存,救它一命,它就能性命相報。
姜思從空間裡拿出兩個肉罐頭,打開放到它跟前,「吃吧,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了。」
狗媽媽像聽懂了,汪一聲,才狼吞虎咽吃起來。
沒一會兒工夫,兩個罐頭就被吃完了,奶奶還想為它餵一碗豬肝飯,姜思搖搖頭:「它一看就是餓狠了,吃太多會撐壞的,可以給它喝點兒羊奶。」
奶奶沖了一碗羊奶放到它跟前,露出笑容,「思思,給它們取個名字吧?」
姜思推給爺爺,爺爺盯著它們看了許久,絞盡腦汁拍板定下,「就叫大黑和小黑吧!簡單又好記!」
姜林海嘴角抽了抽,確實簡單又好記,也幸好大黑和小黑只是一條狗,不會計較難不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