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頭的男人坐得離他最近,就在他的斜後方,只要抬起頭就能看到他的背影,還有耷拉在桌子邊緣的半張卷子。
既然說起這件事了,他也不怕跟大家說實話。
沒錯,他一開始是想看陸鑫的卷子,抄幾道答案的,但是當考試時間過去了一半,當他找到機會可以看到卷子上的字時,卻並沒能抄到什麼答案。
空的,第一張第二面的一整頁選擇題和判斷題,陸鑫幾乎有一半都空著。
一道題一分,光是空了這麼多就已經不可能考到90分了,更何況還是96的高分?
人啊,都是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
要說起來,陸鑫得了多少分都和他們沒關係,但他們就是見不慣他這副既得利益者的嘴臉,自己掖好藏好就罷了,偏偏還特意興沖沖地跑來,要聽一聽熟人對他的恭賀。
怎麼?是覺得他們這些陪跑的人用羨慕、仰視的目光看自己很爽嗎?!
「嗯?怎麼不說?你的96分是怎麼來的?敢說嗎?」
他們說對了,陸鑫不敢說,因為他們在考場上看到的是真的。
他交上去的那張卷子,確實有一大半都是空的。
「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裝的。」
「就是啊,要不是你爺使了什麼手段改分數,你能拿到96?還有滿分的導師問答,你捫心自問這個100分自己配不配!」
「媽的,這輩子最煩裝X的人,真以為有個有本事的爺,自己也就跟著了不起了,呵……」
陸鑫攥緊的拳頭幾乎要失去了血色,聽著那些質疑的聲音,他真恨不得衝過去給這群老登一人一
拳,把他們的禿頭錘個洞!
可偏偏他不占理,更沒有資格用拳頭打碎他們的惡意猜測,只得沉默地忍受著。
就在他想厚著臉皮跟他們說自己有這個本事時,方才一直在身邊不語的沈妙卻站出來,將他護在了身後。
沈妙:「我聽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陸鑫在考試交了張沒寫完的卷子,是副校長使了什麼關係和手段,才把最後的成績變成了96分,是嗎?」
「對!」
男人應下後,又補充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平常是什麼樣,但在考場上,我確定他空了好多沒寫,一定是有黑幕才能考得這麼高!只是目前不知……」
「那你的意思是,副校長一手遮天,在這麼重要的考試上,有能力隨便改人的成績唄?」沈妙打斷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不直接開個『保過班』,一個人收他個萬八千的,然後動用關係幫每個人都拿到證?」
「既能賺錢,又能打響杏林醫輔的口碑,還能幫助更多的人拿到資格證,這樣一舉三得的好事,你說說,他為什麼不做?」
改卷面分?真當那麼多的閱卷老師都是瞎子啊。
要說導師問答使了關係還有可能,畢竟這是審核老師自己給分,審核老師又是來自省里的三甲醫院,難保陸江海不會跟他們認識。
但改分這件事,沈妙是不相信的。
沈妙的這句話一出,風向一下子就變了,在場的人原本還堅信有什麼黑幕,瞬間就又開始搖擺了……
停頓了片刻後,沈妙又說:「另外,你說你看到了他的卷子,算不算抄襲先不說。你的注意力真的從頭到尾都在他的卷子上嗎?他後面有沒有回過頭補上沒寫的部分,你看到了嗎?」
「我,他……」
沈妙這連續的幾個問題直接把他給問住了。
見他解釋不出來,沈妙這才輕蔑地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覺得他沒學多久,家世又好、人又聰明,所以見不得他過得這麼順利罷了。但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往他身上潑髒水吧?」
「在座的各位也算是他的叔叔、爺爺了,沒必要眼紅一個剛成年的小孩子吧。」
「眼紅?誰眼紅他了!」男人不服地反駁道,「他要是有本事,那大不了咱現在重新找人出題,當面鑼對面鼓地較量較量,要是他真能每道題都答對,那我就心服口服!」
「就是就是!」
「比一場吧,重新找點題,讓他再做一遍。」
在座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信不信先不管,總之是要拱火的,別說是出卷子重新較量,他們巴不得兩人能動手打一架呢。
「有意義嗎?」沈妙笑了。
男人:「那你不是說他是天才嗎?」
沈妙:「他是不是的,憑啥要跟你證明?你是警察?還是閱卷的老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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