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一下唇,思緒飄轉。
「怎麼了,鹿棠?」平采麗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良久,依鹿棠抬起泛紅的眼角,艱澀說道,「阿麗姐姐,你能帶我回暹域嗎?」
平采麗眼神怔愣了兩秒,「你想回去?你不陪著洛倫佐了嗎?」
依鹿棠搖了搖頭。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聲音小得如同呢喃。
平采麗臉色瞬間變了,猛地攥緊了指頭,「洛倫佐是不是在牧師室欺負你了?」
「沒有,阿麗姐姐,洛倫佐沒有欺負我。」依鹿棠抓著平采麗的手腕,透著無盡的無奈。
平采麗這才緩了口氣。
「那你到底怎麼了,從牧師室出來,洛倫佐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有想起什麼嗎?」
依鹿棠睫毛抖動著,嗓子也酸澀的厲害。
「他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他不記得我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繼續解釋著,「阿麗姐姐,洛倫佐因為我,真的犧牲太多了,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得心病,也不會昏迷,也不會被人扔進海里,更不會失憶了。「
說著說著,她再次緩緩望向與洛倫佐僅隔一間的隔板,眼神晦暗。
「既然他不記得我了,說明,也不喜歡我了,那我還不如,選擇離開。「
」所以,我騙他說,我們已經分手了,至少,他以後的人生,不會再對我有愧疚,我也不會再拖累他了。」
「鹿棠,你...」
她詫異的目光,落在臉色泛粉的依鹿棠上,微微皺起眉頭,再次確定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嗯。」依鹿棠堅定地點了點頭,聲音雖有些虛弱卻無比清晰。
「我不會再讓他喜歡上我了。」
話落,平采麗眼中的驚愕被光亮取代。
這四年,她清晰地知曉。
在依鹿棠的心中,洛倫佐一直占據著那最重要的角落。
如今,依鹿棠願意要與洛倫佐劃清界限。
是不是,她也可以穿過世俗目光,開始走向她了。
那曾經被種種顧慮束縛的情感,此刻似有了一絲萌動的契機。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掛上不合時宜微笑,
「好,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就帶你回暹域。」
你在哪,我就在哪。
——
布蘭溫把前因後果都給洛倫佐講了一遍。
洛倫佐這才知道,是一個叫言深弋的華國男人,把他丟下船的。
這個男人是依鹿棠繼父的兒子
在暹域,洛倫佐和他因為依鹿棠有過一些小過節。
言深弋在暹域徹底失蹤之後,這才出現在了阿根廷。
布蘭溫也需要花一些時間去調查這個華國男人的身份。
至於那兩個暗殺依鹿棠,迷暈他的殺手,已經被人提前處理,找不到任何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