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春是真被那兩條狗嚇得夠嗆,鄭重點了點頭,說是,ldquo孟安居說那是要吃牢飯的,奴婢看他的樣子可不像在開玩笑,安全起見,小姐今兒晚上還是別去霍宅了,想到了補救的法子再露面吧。rdquo
話說到這份兒上,任是阮阮再不長心眼、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也開始發憷了。
她想到那晚上霍修肩頭的傷,他那樣的人疑心最重,她卻偏偏還趁他睡著了偷跑進書房,現在又打聽他的行蹤,這一樁樁事,單看著可說是無心之舉,可連起來一起看,再落到有心人眼裡,真是很難不誤會點兒什麼啊helliphellip
ldquo我、我該怎麼補救呢?rdquo
阮阮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兩手交握在一起,握出了滿手心的汗,ldquo我留在家裡拒不去霍宅的話,他會不會遷怒阮家?不行不行,我不能留在家裡helliphelliprdquo
她說著忽然沉了沉心,吩咐畫春,ldquo你去備馬車,咱們現在就去慈雲寺。rdquo
說跑路吧,也不儘是,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阮阮想過了,她哪兒有什麼補救的法子,莫不過是在下回見霍修時,將誠心備好的平安符呈上去以表心意,證明自己沒有旁的心思,好免過那可怕的牢飯。
***
那廂正擔心得魂不守舍之際,霍宅這邊兒,卻還是一片沉穩,毫無波瀾。
孟安居前往書房覲見之時,府中醫師正躬身立在太師椅旁給霍修肩頭的傷口換藥。
ldquo她派人去賄賂你了?rdquo
霍修聞言,一時間只頗覺好笑,想來是她那晚上沒在他這裡得到回覆,才另闢蹊徑找上了孟安居。
但不知那小東西是哪根筋沒搭對,竟異想天開覺得自己能收買他身邊的人了。
誰給她的自信?
孟安居躬身應是,話說得一板一眼,ldquo前來的是阮小姐的貼身婢女畫春,不知從何處得知了卑職的住所,今晨提著酒菜到卑職門口,但不巧正被家中獵犬擋在了門外,一時害怕,卑職問什麼便答什麼,不會有假。rdquo
ldquo放狗嚇姑娘helliphelliprdquo霍修聞言咂咂嘴,別得不論,先頗為五十步笑百步地取笑了他,ldquo你這人,真是活該討不到媳婦兒。rdquo
額helliphellip
正如每一個大齡單身男青年都有自己最後的驕傲一般,孟安居面上立時掛不住,辯解道:ldquo雪松和墨石是自己跑出去的,也並未傷人,卑職只是趁勢問了個話罷了。rdquo
他說罷又問:ldquo那大人以為該如何處置阮小姐此回僭越之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