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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嬸聽見聲音,從灶房出來,吳嬸不是個會苛刻兒媳婦的婆母,芸娘的身子越來越大,吳嬸便不讓芸娘幹活。

上個月他們去鎮上看了大夫——回春醫館裡最有名望的大夫號的脈,從大夫口中知道懷了小子後,吳嬸更是連碗筷都不讓芸娘洗了。

有時云云洗,有時她自己洗。

芸娘在家閒得沒事,趁著天光好縫縫補補,或是繡些手帕,讓吳大送去鎮上。

鎮上一些針線鋪會收手帕荷包等小物,兩文一塊手帕,看繡工和精細程度,若繡工了得,樣式精巧,價格不等。

荷包相對複雜,價格比手帕貴兩文。

芸娘會的樣式不少,從前跟娘親學過不少,會繡花繡物,本身頗具天賦,沒學幾年,技藝就趕超娘親。

如今閒來無事,繡了不少手帕和荷包,還給了余南葉兩塊手帕,一個荷包。

余南葉當初瞧著手帕上栩栩如生的翠竹,喜歡得不行,奈何他女紅實在拿不出手。

只得老老實實種地。

吳嬸瞧見他碗裡的大包子,都能聞見肉香味,看云云饞嘴的模樣,也沒跟南小子客氣地收下。

余南葉還要和阿景山上,送來肉包和雞蛋餅就回去了。

兩人一人背了個背簍,余南葉拎了把鐮刀,陸柘景拿了把短鐮,兩人並肩去後山。

隨著朝廷下令禁止砍伐樹木後,村里人很少上山,這會兒天色尚早,外面沒什麼人,沒人看到兩人進山。

余南葉之前進了兩次山,按照之前留下的痕跡,很快在半山腰找到了幾株薺菜。

尚在成熟季節,可惜這裡的幾株薺菜懨懨的,和山林里的其他草木一般無二。

余南葉拿出鐮刀,慢慢撬開薺菜旁乾裂的地面,小心翼翼把幾株薺菜放進背簍。

陸柘景看著少年利索地動作,小心翼翼的模樣,以及露在外白皙纖細的手腕,脆弱,似輕輕一捏,就能捏碎。

陸柘景眼神暗了暗。

心底生出某個不為人知的異樣。

余南葉全部身心都在薺菜上,沒注意阿景的眼神,帶著人繼續往山里去。

前兩次他都沒有進太深,南水村後山群山環繞,一路往裡去,說不定會碰上野豬或大蟲。

如今他帶著阿景,阿景才傷勢痊癒,斷不能貿然行動。

陸柘景見少年沒往深處走,一直繞路,便道:「不往裡面去?」

「先不去,這裡已經有不少了。」放眼望去全是沒有生氣的樹木,高大樹木少了樹葉遮裹,光禿禿一片,孤零又滑稽。

原本到膝上的草叢,也是枯黃一片,一眼看去能清楚看到沒有大蛇和野兔。

明明是萬物復甦的春日,卻宛如暮暮垂矣,秋風一吹,化為一捧枯葉。

他感覺不到春日暖意,只有蕭瑟孤寂的秋意瀰漫心間。

他帶著阿景在外圍找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幾株薺菜外沒有別的。

第34章

春日融融,驅散纏挾的清涼晨風。

余南葉帶著阿景又繞了圈,除了沒轉過的岔路,另一條稍寬,帶著足跡的山路,已轉過幾回。

全程陸柘景沒有半點不耐煩,和余南葉在一起總是樂此不疲的。

他從背簍里取出水囊遞給余南葉,「南南喝點水。」

陸柘景不習慣像村里人一樣直接喝井水,哪怕沒有好茶可泡,也要喝煮沸的井水。

連帶著余南葉也養成喝沸水的習慣。

家中只有一個水囊,以前這個水囊是自己在用,今早被阿景清洗後帶上山,走了近兩個時辰,他也有些渴了,忍著羞赧接過,仰頭喝了起來。

即便余南葉來到南禹國,依舊改不掉作為哥兒的一些習慣。

像小口小口喝水,隨著吞咽的動作,圓潤小巧的喉嚨上下動了動。

陸柘景盯著那上下滑/動,不及自己一半大的喉結,莫名口乾。

余南葉拿手背擦了擦唇,一抬眼就看到了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阿景。

看著那雙好似在說「我好渴」的眼神,以為阿景也渴了,將水囊遞給阿景,「渴了吧,喝吧。」

陸柘景心知他誤會了,卻沒解釋,接過水囊,咬上少年剛才含過的位置。

余南葉愣了下,他以為阿景會不習慣和人共飲,至少會換個位置,亦或仰頭喝,以前在田間他就見過不少漢子仰頭灌水。

整個過程都不會碰到囊口。

可、阿景怎么喝得這麼斯文?

他一邊胡思亂想,雙眼又好似黏在陸柘景身上。

望著阿景微仰的下頜,繃起的線條凌冽流暢的,唇角溢出的清水順勢而下,流過凸起滾動的喉結,慢慢地隱沒在衣襟中。

余南葉直愣愣盯著直淌而下的水,盯著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的喉結,莫名地臉紅心跳。

趁著阿景沒發現,他趕緊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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