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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待她!

「我是做錯了什麼嗎?」張月盈喃喃自問。

張月盈抓住領口的衣襟,心口痙攣著痛,她低頭,喉嚨里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嘶鳴。

「阿盈,阿盈……」沈鴻影和楚太夫人均在耳畔一聲一聲焦急喚她。

「我……」張月盈抬頭眼眶腥紅,淚流滿面,上齒死死咬住下唇,咬破了皮肉,鮮紅的血隨著齒縫溢出,嘴裡滿口血腥。

「阿盈,鬆口!」沈鴻影徹底慌了,用手掰開張月盈的嘴巴,貼著後背攬住她,制住她的亂動的雙手,被纖長的指甲扎傷都一聲不吭,柔聲安撫道:「先別激動,深呼吸,你很難過,你很難受,我都懂的。可是阿盈你不能傷害你自己,知道嗎?」

張月盈張口,卻發現自己已然失聲,只能爆發出一聲幾乎聽不清的嗚咽,一頭偎進沈鴻影懷中抽噎起來,滾落的淚,冰冷的直涼進心窩。

沈鴻影輕撫她脊背,一拍一拍安慰。

不知過去多久,已是何時,張月盈稍微平復了情緒,她仰起臉來,纖長的睫毛尚掛著幾滴晶瑩淚珠,輕輕一顫,便悄然跌落。

張月盈儘可能冷靜地問:「所以說我父母的死和誰有關,可以告訴我了嗎?」

第100章 戲中人初為觀戲人,終成戲中人。……

楚太夫人頓了

頓,道:「盈姐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話嗎?」

「祖母指的是哪句?」張月盈略有不解,從小到大,祖母跟她說過的話多了去了。

「咱們剛回京城後,你院子裡鬧過的那一遭。」

楚太夫人的意思已經給的很明確了,心思玲瓏如張月盈怎會仍不解其意,「那時候伯夫人和二嬸把我當做鬥法的由頭,看似是叫二嬸徹底得罪了我們,實則一旦功成,獲利最大的是伯夫人,她也就是做局之人。」

而張月盈之父張垣不幸身故後的最大贏家——

張月盈眼中寒光閃過,齒貝緊咬,一字一頓道:「是二叔父。」

十六年前,老長興伯仙逝已久,張垣早已襲爵並坐穩了伯爺的位置,長興伯作為伯府次子雖已入仕且還未分家,但儼然徹底與爵位無緣。可一場意外後,兄長身死,遺腹之子又是女兒,長興伯便成功兄終弟及得了爵位。

可不就是獲益甚豐嗎?

張月盈默默攥緊了拳頭。

楚太夫人頷首,往香爐里添了些香粉,青煙裊裊升起,她的聲音格外清晰:「我本也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可是你半歲時,侍奉明珠生產的一個僕婦突然失足落水死了。這個僕婦是我從揚州帶過來的,跟伯府的下人結了姻親,她死後不久,你二嬸便將她的丈夫兒女全部放良,給了大筆銀兩遣出京城。」

「只可惜了,那是他們全家的買命錢。我察覺不對,派人趕到時,他們全家都快要死絕了,活著的幾個性命攥在我手上,那便由不得說或不說了。」

張月盈嚅囁道:「是那個僕婦殺了我娘,對嗎?」

生產乃是女子的一道檻,只需稍有意外,甚至不會被人察覺就能直接將人推入鬼門關,當年的葉皇后是,徐明珠亦是。

假若張月盈生下來是個男孩,那麼依照禮制,縱然她還是個連泡泡都不會吐的襁褓嬰兒,長興伯的爵位都應該歸她繼承,所以必須要想辦法讓還未出生的她死掉。

「順著這條線摸上去,雖無確實的證據,但我該猜到的也都猜到了。」

於是,楚太夫人當機立斷以觸景生情為由帶著張月盈搬去了揚州,臨走時還親自上書皇帝,自言不忍於國有功的繼子斷絕香火,懇請陛下垂憐,令其後繼承爵位者必須為繼子接續血脈,這才有了後來小馮氏讓大馮氏進門,以及此後長興伯府這雞飛狗跳的十餘年。

熏爐里的木炭燒得噼里啪啦,火星四濺。

張月盈坐得筆直,纖細的手指搭在茶杯上,緊扣著杯沿:「所以,祖母突然從伯府里搬出來,是打算……」

「是。」楚太夫人回答得爽快,絲毫不拖泥帶水,「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

正說著,楚太夫人的視線落在沈鴻影身上,意有所指。

沈鴻影被楚太夫人與張月盈這般盯著,心中一凜,自然要立刻表態:「我兩年所得的殘卷載有修築淮河堤壩所用的土方、磚石、糧食等。而我看過官方給出的記載是:『鴻禧二年,工部遣司水監主事黃義康築淮州堤壩,戶部撥銀四十萬兩。』。按當時的物價換算過來,就算層層盤剝,中間最少也有十萬兩白銀不知所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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