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嚴元博當年受到器重,都與此有關。
那昏君周圍的官員,自然不想錯過這個在皇帝面前露臉的好機會,陶公公的話音剛落,眾人立刻踴躍地報起了名來。
甚至於剛才得罪了皇帝的慕思安,也從陶公公的手中,要來了一根球杖。
作為「醉影樓」幕後老闆。
珈洛一向都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獻過「增元丹」之後珈洛又為那昏君介紹起了眼前的歌舞。沒多久,他便得到了那昏君的「賞識」。
皇帝將視線落在了珈洛身上,隨口道:「你此前在西域,可有打過馬球?」
珈洛想了想答道:「回陛下的話,述蘭沒有什麼打馬球的傳統,但草民曾在中原試過一兩次。」
「會打就行,」那昏君笑了一下,擺手命陶公公送來了一根球杖,又同他道,「既然如此,那也去試一試吧。」
珈洛連忙接過球杖,遵旨道:「是,陛下!」
與此同時……
宋明稚看到,慕厭舟的眉又輕輕蹙了一下。
斂雲宮的整體裝潢,都偏向於古制。
廳內並沒有設椅子,眾人皆席地而坐,若是往常,倒是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如今,慕厭舟的腿上還有暗傷,不能久坐、久立……
見此情形,宋明稚不由靠近上前,輕聲喚了一句:「殿下。」
慕厭舟隨即側身:「怎麼了?」
二人原本就緊緊地挨在一起。
慕厭舟側身的那一刻,唇便毫無預兆地自宋明稚的耳尖輕輕掠了過去。
宋明稚:「……!」
他終於沒有忍住,呼吸一亂。
慕厭舟笑了一下:「你說。」
宋明稚知道,此時周圍正有無數雙眼睛,看著自己與慕厭舟,他立即調整呼吸,仰起頭將唇貼在慕厭舟的耳畔與他耳語道:「……殿下不如去打一下馬球?」
騎馬依靠的是全身的力量,雖然也需用腿,但是相比之下,腰腹卻要更加重要。按照宋明稚的經驗,慕厭舟腿上的傷,沒有嚴重到無法騎馬的地步。
慕厭舟喃喃道:「打馬球?」
他一邊說,一邊趁勢在宋明稚的發間啄吻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原本在暗中觀察兩人的人,立刻移開了視線。
此時,陶公公正在大殿裡面分發著球杖,不遠處,還有馬匹正在嘶鳴,忙亂之中,只有他們仍緊緊地黏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正在耳語著的,普通恩愛眷侶。
宋明稚低聲同他道:「殿下不如趁這個機會,假裝受傷……往後幾日,就可以理所應當地養傷了。」
慕厭舟腿上的傷,就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刀。
如今萬壽節還沒有正式開始。
往後的幾日,日日都要久坐,他腿上的暗傷,若是沒有得到好好休養,那麼勢必會越來越嚴重,被發現的可能也會更大。
如今,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儘早找理由,光明正大地養傷……
慕厭舟瞬間便明白了宋明稚的意思。
兩人立刻達成一致:「好。」
慕厭舟笑了一下。
他從席上站了起來,朝大殿那一頭道:「陶公公——」
斂雲殿正殿隨之安靜了一瞬。
正在分發球杖的陶公公晃了晃神,方才意識到是誰在叫自己。他連忙轉過身去,朝慕厭舟道:「還請殿下吩咐!」
殿上內其他人也將視線落了過來。
慕厭舟起身,走到了陶公公身邊,他隨手拿起了一根馬球杖,笑了笑道:「本王今日,也想試一試。」
聞言,坐在他背後的宋明稚連忙起身,故意阻攔道:「齊王殿下——」
慕厭舟回頭看了他一眼:「沒事,阿稚只管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