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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五先前種的枇杷樹也在這院子裡,正好是在東廂房前頭。施工的時候鍾五特意讓工匠們注意了,所以枇杷樹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樹下的草莓鍾五已經提前移到半月汀。那東西嬌嫩,鍾五怕人一個不注意踩上去,那僅有的幾棵苗兒也就毀了。

江銜月一進院子,竟然覺得這和在家裡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除了枇杷樹還小些,而且不只有兩株。

「這枇杷樹得趁著還小移栽幾株到別的地方去,不然等它們長起來,只怕要把東廂房都遮嚴實。」江銜月道。

她小的時候,江家那枇杷樹就長得很高大,遮出一片陰涼,夏天能乘涼還好,一到冬天,東廂的北間總是暗暗的。

「嗯,就移到那邊去,我特地讓他們留了些碎磚瓦和碎石塊,回頭把兩頭壘個邊,移過去三株,等樹長起來,那地方也不顯得空落。」

鍾五伸手一指,正是前院五間房西側空出來的位置,方方正正一塊,邊上除了瓦片碎石,還有些圓潤的小石頭。

「那是鋪路用的,回頭我弄好土,你在上邊轉一道,我就順著你的腳印給你鋪個石頭小路。」

江銜月小小地歡呼一聲,心中的雀躍溢於言表,她微微側仰頭看向鍾五,高興之外,還有點驚訝——鍾五怎麼總有這麼些奇思妙想,而且總會用最樸素的方式給人驚喜。

她不自覺問出心中所想,但語氣中更多的是「我撿到寶」的得意。

鍾五笑出聲來,微微遺憾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不好耍流氓,「你就說喜不喜歡?」語氣中也是得意,不過是「我被寶撿到,撿我的寶也把我當寶」的得意。

他已經習慣性在這些事情上多花些心思。如果能有什麼巧妙的好主意,能讓她高興雀躍並且滿含期待,那他就如六月里喝了冰涼的甜水一樣暢快。

所以他會把很多這樣在規劃之內還未開始執行的事情,拿出來跟她商量。如果正好合乎她的心意,兩個人就一起計劃;如果正好是她沒想到的事情,她就會格外欣喜。

鍾五很樂於製造這樣的驚喜。

江銜月拉住鍾五垂下來的手,「喜歡,當然喜歡!」

鍾五挑挑眉,但也知道這是她青天白日裡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親密,他握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邊走,江銜月邊說:「那再移兩株到前院去吧,正院裡留一株就好,兩株也擋光。雜物房前頭不是還有那麼大一片地?移到那兒去正合適,就是大槐樹根深葉茂,不知道它們能不能搶過大槐樹?」

「回頭我把那塊地好好翻一翻,再去堰塘邊挖點土,在上頭墊一層,不怕沒養分。就是那地方不行,咱們前前後後這麼大地方呢,還怕沒地方移栽?實在不行,移到後院去也行啊!」

當初鍾還在山裡有處河灣的野地上用種子種了一大片,最開始良莠不齊,有些甚至枯死了,他還去江家截了樹枝扦插補苗,如今長勢雖不如院子這幾株,但是也長起來了,那一大片也有百來棵呢。

他打算再看看,長得好就讓它們長在山裡,長得不好明年春上就把苗兒移出來栽後山上。

當初之所以把核兒種到山裡,一則是那塊地確實肥,另一則是怕種到外頭,調皮的孩子或者手沒輕重的閒漢們再給他薅了。

現在半月灣和後山是他們的,有的是地方移栽。

正院後頭就是一片竹林,這個就不能從正房裡穿過去。

正房正中間那間是堂屋,因著前頭留的有待客的屋子,所以堂屋以及和堂屋相連的兩間,就都是江銜月和鍾五的坐臥起居之處。

鍾五之前就想把浴室設在臥室內,所以這五間房屋進深要深一點,為的就是隔出一段空間做浴室。

但是進深深了,光照就沒有進深淺的屋子好,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這五間屋子都是前後開窗的。

最邊上兩間給長輩預留的屋子,江銜月是最喜歡的。

這兩間房連接了前頭屋檐下的平台,空間比他們的屋子還要更大一點。

江銜月畫了圖紙,鍾五拿著圖紙去找木匠定了兩扇隔扇??出來,分別安裝在兩個屋子裡,每個屋子就隔出前後兩間來,外間起坐,內室休息,私密性很好。

而且因為兩間房邊上又連接著小小的耳房。

鍾五和江銜月考慮到長輩們年紀大,冬天怕冷怕凍,所以砌房的時候直接請工人在這兩間屋裡靠近後牆根處,砌了北方常用的木炕。

木炕直接和耳房的爐灶相連,這樣洗澡方便,冬天也不冷。

屋裡到時候還會放床。這樣,夏天睡床,用炕置物,冬天睡炕,用床置物,簡直完美。

江銜月都想在自己臥室里也弄個爐灶了,這樣洗澡都不用出去抬熱水。

鍾五清楚她心中所想,「堂屋那裡特地留了個暗門呢,一是為了去後院方便,二是想著打熱水方便。我留了土坯、青磚和木頭,咱們在西側間也砌一張炕,冬天就住那,暖和。夏天住東側間,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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