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為難鄭家人和辛娘,只道:「辛娘收拾你的嫁妝走吧,從此以後,你與我李家再無瓜葛。」
這場鬧劇就這麼收尾,後來的事情還是趙穗兒告訴江銜月的。
「當初說的芳兒進門,就把金柱他倆建一處磚瓦宅,讓他們分出去單過。現在出了這事,別說建磚瓦房,鄭老頭都不讓鄭金柱進門,直接把他的東西丟出門,將人趕到北地那邊的破院子裡過活。
「又分了幾畝田地,這也算是變相的分家……
「不過金柱哪是會種田的人啊,還是他娘三天兩頭接濟著,倆人才沒餓死。」
江銜月自然只有唏噓的份。
陸氏嘆道:「可憐芳兒,聽說大勝家的整天抹淚兒呢,逢人就說自己瞎眼害得芳兒如此。」
趙穗兒點頭,「要是當初說給石柱,也未必會有這麼一樁事,石柱比金柱強到天上去,也不知道鄭家二嬸子怎麼想的,愣是把心都偏到咯吱窩裡。好在鄭二叔明理。」
鄭秋娘扶著肚子進門,搭話道:「也未必不是芳兒娘的錯。給自家閨女尋摸親事,單想著老小長得人才又得爹娘偏愛,就不管不顧地許出閨女。也不想想,若真是明理的人家,會把上頭的哥哥隔過去,先給小的定親?這樣的,不是老的偏心,就是小的無理。」
「哎呦,四弟妹怎麼過來了,快坐下。」周氏面上帶笑,搬了凳子讓鄭秋娘坐。
「四弟妹說得可不錯,誰讓勝大嫂就愛尋摸這樣隔了哥哥給弟弟說親的親事呢,一樁不成,還要尋第二樁,也難怪要吃這個虧了。」
陸氏錯愕,覺得這倆人話裡有話。
江銜月繡著帕子,頭也不抬地道:「或許石柱痴心,看上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女子,死活不肯撒手,也說不定呢。遇上這樣的,就是長輩明理,不願把他隔過去,只怕也由不得他們做主。」
鄭秋娘面色瞬間沉下來。
周氏看熱鬧不嫌事大,往火堆上扔乾柴,「五弟妹這是說誰呢?」
江銜月抬起頭來,拿清凌凌的眼睛覷著二人,驚奇道:「二嫂年紀輕輕的,怎麼耳朵就不好使?了我說石柱啊。」
她一拍巴掌,「哦~我忘了,石柱是四嫂的堂弟……這倒是我的不是,不該當著姐姐的面編排兄弟,四嫂可別生我的氣,我也不過是有口無心罷了。」
她嗤笑一聲,「畢竟,二嫂和四嫂合夥打了這麼一個啞謎,我也就只能這樣猜了!」
鄭秋娘氣得手抖,周氏也鬧個沒趣,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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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銜月才不管她們。
以往看她們年紀大輩分長,就處處讓著敬著,待她們和善反倒給她們們臉了,她們還以為她好欺負。
若不是鬧出鄭金柱和陳辛娘這事兒,她還不知道鄭秋娘和陳辛娘合夥兒在村里編排她呢。
說她目中無人,攛掇公婆分家,自己肚子沒信兒就見不得嫂子懷孕,還說她傷了身子懷不上孩子,仗著娘家勢大就欺負得妯娌在家裡無容身之處,說鍾五如何有情有義,李嬸子如何為陳辛娘謀劃,若不是她橫插一槓,只怕鍾五就要幫扶她們孤兒寡母一輩子……
可真是黃鼠狼和狐狸結親家,臭到一起了。論起損來,兩人還真是勢均力敵,一個腹有鱗甲,一個心懷鬼胎,怎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盤算著讓鍾五休妻另娶!
她若不是出門走這一遭,只怕還不知道呢。
既是她們自己都不稀罕要這份臉面,她又何必給人留著呢。
江銜月都知道的事,鍾五和鍾老金陸氏他們自然也知道了。
好在流言還沒散開就不攻自破,他也有意無意地拉著江銜月在村里幾位村老跟前秀恩愛,別人問起來,也都是把對張大爺那番說辭拿出來再說一遍,也算是變相地澄清。
鍾老金惱火得很。他們鍾家雖是小戶人家,但家風向來端正,就因著兩個長舌婦人,現在反倒成了村里人的談資了。
他真想把鍾四喊來敲打一頓,被陸氏攔下,「老四看不明白,你也看不明白嗎?老四媳婦兒跟辛娘一樣,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不知足的。你這會兒氣沖衝過去說他一頓,他媳婦兒也還是那副脾性,改是改不了了,說不得還要跟他鬧,他也作難的。」
鍾老金不忿,「他是我生的,我還說不得打不得了?」
陸氏橫他一眼,「你就是打他一頓,那也是他媳婦兒,他能怎麼著,也打他媳婦兒一頓?
「再說了,老五兩口子都沒說什麼,你就這麼去,不偏心也成偏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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