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後邊,後邊有個大的。二哥,快,快抓住,要跑了。」
鍾靜喜歡熱鬧,也舉著個小拳頭,哇啦哇啦喊得起勁。
鍾五的髮小蔣應雄正將一條大魚往自己兄弟蔣應傑那邊扔,一見鍾五過來,就揪著他的褲腿往下拽,「五郎,你咋才來,還不快下來,我們都逮四五條了。」
鍾五將雨傘給鍾三,將斗笠、魚筌、魚兜和木桶給了鍾老爹,拿著漁網下了河,「應雄,合夥吧。」
兩人以往就沒少一起捕魚撈蝦,蔣應雄二話不說就應了,過去拎著漁網一角,鍾大、鍾二、鍾五拎起了另外三個角,在急水處從側面包抄,一下子就兜了不少魚,還有許多大青蝦。
這張大漁網是江銜月用細麻線新編的,編好後先用水煮,又用油浸,最後還在上面塗了一曾用某種樹的樹脂做成的膠,膠質凝固之後麻繩就變得異常柔韌。江銜月還特地將網口編得很小,一網下去,少有漏網之魚。
這網本來是為了捉魚苗準備的,沒想到現在先用上了,意外的好用。
小魚小蝦鍾五也不嫌棄,一股腦都丟進了岸邊的大桶大盆里。沒一會兒功夫,就把自家帶來的兩個大桶和蔣家帶來的兩個大盆裝得滿滿當當的。
鍾六這才拉著鍾四姍姍來遲,蔣應雄見了,就要給鍾四鍾六讓位置。
鍾家幾兄弟都猛得很,在水裡一個比一個厲害,更何況工具準備的足,他抻了一會兒漁網已經抵得上剛剛朝魚生撲的效率好幾倍了,這會兒他們兄弟都到了,他想著就先退出好了。
鍾四不是不明理的人,笑罵道:「你小子,還有嫌魚多的?」
鍾六也拿著魚筌和魚兜笑嘻嘻道:「應雄哥,你們趕緊忙吧,我們帶的東西多,我和我四哥就在邊兒上玩玩,用這個就行。」
蔣應雄不再客氣,「行,那一會兒咱們一起分。」
鍾五看著比剛才又急了一些的水流,道:「老四,老六,你們別下水了。」
他又朝鐘大、鍾二和蔣應雄道:「咱們再撈幾網也上去吧,我看水比剛剛急得多,再過一會兒,這水裡估計就站不住人了。」
他們站的地方水淺還好說,但再往下游一兩丈的地方水就深了,要是被衝下去可就危險了。
河裡的人都聽見了這話,當即不再廢話,奮力撈魚。
蔣應傑剛剛看盆和桶都滿了,他家離得近,就回去又拿了兩個大木桶過來,等把桶裝滿,鍾五幾人不再耽擱,迅速游上岸,天上也開始落下豆大的雨珠,水裡又有不少大魚冒頭。
這就便宜了鍾四和鍾六,他們的魚兜正好用上,連著網了好幾兜大魚,兩人喜得眉開眼笑。
鍾五他們上岸了,大部分人聽著那話也都跟著上了岸,只有兩個小伙子本來都到岸邊了,看見一條大魚在身後擺了一下尾巴,到底不捨得,又轉過身追了上去。
鍾老金喊他們,「石柱,茂林,魚哪能捉得完,這水太急了,快上岸來!」
石柱姓鄭,正是鄭秋娘的堂弟。
石柱的娘張氏也在,當即怨憤道:「你家逮足了魚,倒勸別人上岸,是什麼道理?」
按說,石柱在河裡,跟鍾家沾親帶故的,鍾五帶了漁網也沒喊著石柱一起,反倒叫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蔣應雄合夥,她心裡是不願意的。
秋娘可是姓鄭的,如今又做了鍾家的媳婦兒,兩家怎麼說也是親家。這鐘家,也太不給鄭家面子了。她回頭可要找大嫂子好好說道說道。
張氏心裡正埋怨著,雨嘩啦啦地下大了。
叫茂林的小伙子倒是乖覺,聽了鍾老金的話,就隨大流往岸邊來了,這會兒已經到了河邊水淺的地方,有人伸手拉他,他順著力道就上來了。
鄭石柱卻已經到了河中心,剛摸著大魚的邊兒,卻不想,一個旋渦打來,不僅把魚捲走了,他也叫絆了一下,旋渦裹挾著他往下游帶。
鍾五就在正對著的岸上,眼疾手快地往下游跑了兩步,將網甩了出去,到底纏住了胡亂撲騰的鄭石柱,鍾四也趕忙上去合力將人往上拽。
張氏嚇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我的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們,你們快拉我兒上來。」這兒子雖不是最得她意的一個,但到底也是親生的,要真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邊上幾人也趕忙上前幫忙,遞棍子的遞棍子,拉人的拉人,很快把鄭石柱拖上了岸。
鄭石柱人還懵著,捂著胸口,咳出好幾口水來。
張氏扒拉開眾人,走到跟前,「石柱,你咋樣?沒事吧?」
「咳咳,娘,我沒事。」鄭石柱安撫了老娘,又撓著頭跟眾人道謝,「多謝大哥,叔叔們,也謝謝鍾大伯,剛剛是我大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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