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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乍一聽也沒啥問題,但大家都在好生生的聊天說話,甚至有時候他媳婦兒只是陪著孩子們玩耍,誇了孩子們一句或者抱了哪個孩子一下,大家都不見怪,只有四嫂稀奇,突突突來這麼一串,不合時宜不說,弄得大家都很彆扭。

鍾五心中更是厭煩。明明他媳婦兒年紀小,他們還想兩個人多過一段這樣不被小孩侵擾的生活,一點也不著急。

但也不知道鄭秋娘怎麼解讀的,愣是解讀成他們兩人迫切想要生一個孩子。

他給他媳婦兒夾菜,她說,他媳婦兒給他燒水,她也說,甚至於晚間他們回屋,她也要不尷不尬地說上一句。偏偏又無視其他回屋歇息的哥哥嫂子們,眼珠子只盯著他們兩口子。

鄭秋娘說的次數多了,就算鍾五和江銜月都不怎麼提孩子的事兒,家裡人也都誤會他們急著要孩子。

甚至陸氏還找鍾五說過兩回,勸他別逼得太緊,別給他媳婦兒太大壓力,鍾五隻能面無表情地聽著,連解釋都不好解釋。

有一次吃夕食的時候,他媳婦兒吃好了,看三嫂抱著靜兒吃飯不方便,就接過來抱著逗她玩兒,三嫂剛道謝,鄭秋娘就當著大家的面勸他和他媳婦兒一起去醫館找大夫看看,還說什麼「雖說年紀輕,但既然著急,不如早些去找大夫瞧瞧,有什麼毛病也能早點發現,早點解決。就是沒看出來什麼病,早點把身子調養好了也好懷個孩子,也不用整天抱著侄兒侄女兒眼饞……」

他和他媳婦兒當時就愣住了,四哥的臉都成黑炭了,要不是三哥和老六開個玩笑混過去了,他都想拉四哥出去談談。

那一回之後,可能是四哥跟鄭秋娘說了什麼,她倒也不捏著孩子這回事不放了,但又開始折騰起別的。

也不知出去串門子的時候聽誰胡說了什麼,回來就故意跟他媳婦兒說一些沒邊沒影卻又令人遐想的話,話藏一半露一半,有時候他聽不過去,都光明正大講清楚了,鄭秋娘還掩著嘴假惺惺地笑著給自己打圓場,說些什麼「是某某某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聽人說的,想來老五不是那樣的人,五弟妹可別多心呢」,「唉,都是他們瞎說的,我就說怎麼可能是真的呢」,聽得人渾身不得勁兒。

鄭秋娘的這些作為,直接導致他哄媳婦兒的難度成倍增加。

為了自證清白,他連過去都誰來家裡給他做過媒,他以前在路上跟哪家嬸子大娘打過招呼,甚至從穿開襠褲到現在都交了哪些朋友,跟誰一起幹了哪些好事哪些壞事,都一一交代了。

但鄭秋娘說了那麼多人,有一些他根本就沒印象,鄭秋娘也說得跟真的一樣。

說他在路邊對誰笑了,幫哪家嫂子挑過水,幫哪個寡婦砍過柴,給過哪個小娘子果子山貨等等等等。

他媳婦兒問他這些的時候,他都一臉懵。

平心而論,鍾五認為自己認識江銜月之前,是個比較嚴肅的人,對著自己爹娘和兄弟都不怎麼笑,更別說對外人笑了,當然江銜月和江家人是個例外……他只想讓她當內人,從不把她當外人。

至於挑水、劈柴、給果子山貨這些,就更不可能了。就是有果子山貨,他也都拿去賣錢或者拿回家孝敬爹娘了,哪會拿著去給不相干的人,當然江銜月和江家人在他眼裡自始至終都不屬於不相干的範疇。

鍾五翻遍自己的過往,也只記得自己就給過應雄家的倆娃果子,但應雄是他的髮小,他的娃也應算在子侄之列。

他現在對鄭秋娘算是深惡痛絕,雖然原來他就不贊同四哥娶她,但那時候她話少,除了傲氣,行事上有些拎不清外,為人還算正派。

可如今呢,淨學些長舌婦的勾當,搬弄是非,無中生有,還專門盯著他們夫妻倆,實在惹人厭煩,他是真的有些同情四哥了。

若是鄭秋娘手段高超,挑撥的話能說得滴水不漏,他也能贊她一聲高明,但從她目前的行為看,真的是明眼人看得見的愚蠢。

好在他媳婦兒明理,不曾真的計較這些,還說女子孕期脾氣會跟平日裡有些不同,兩個人躲著她點,那些酸話就當沒聽見。

鍾五想起來就覺得生氣,也幸虧那是他四哥的媳婦兒,那要是隨便哪個不相關的人,他都想一拳打上去,讓他好好醒醒腦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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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銜月不知道片刻之間鍾五腦子裡就過了這麼多東西,但看他一臉鬱悶的樣子,她拍他的手,「快起來,去買糯米紙,不然就扎些草把子,天氣熱,不隔起來,怕糖化了黏到一起去。」

「我昨天就買了的,你歇著,我去做。」鍾五說著,就去洗李子,熬糖稀,上手做起來。

江銜月不放心,過去看,見他只看過一次就做得像模像樣的,也不管他,自己又回屋裡去畫團扇。

這是她想出來的新主意,圩市上賣摺扇和蒲扇的很多,賣團扇的就只有縣城有,且大都在大商鋪里,做工比較精緻,賣價也高,倒是在鄉下還沒見過賣這個的。

她手裡剛好有不少素色絹羅,還有之前買的兩匹淺色夏布,用來畫這個正好,就和鍾五琢磨著做了幾把白扇。

做出來很是不錯,畫上畫既漂亮又雅致,她呼扇著試了試,風力雖不如蒲扇大,但勝在小巧輕便,也挺結實耐用。

她平日裡無事便畫,如今也畫了有六七十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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