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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坐下開始給枇杷剝皮去核兒,鍾五來了。

「鍾……大哥~」江銜月聲音很輕。

三月下旬,有一回他爹喝高了,一時高興,竟然說出了句,「可惜你太年輕,要是你大個一二十歲,咱們結個兒女親家多好……」

當時鐘五震驚得,差點把杯子扔了……

江銜月也很震驚,所以現在這聲「大哥」,她喊得很是勉強,甚至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也是上回摘枇杷的時候鍾五過來,她避到三奶奶家的原因。

她很想提議,要不以後就喊叔吧,就跟喊四叔那樣,四叔年紀也沒多大呢。

鍾五也有些不自在,輕輕咳了下,「嗓子不舒服?」

「啊?」江銜月沒聽明白,以為他是在解釋自己咳嗽是因為嗓子不舒服,便笑道:「正好我做枇杷膏呢,晚些你帶一罐回去,調水喝,止咳正好。」

「咳,」不料她誤會了,鍾五又清清嗓子,也沒解釋,又問:「三叔不在家?」

「我爹去砍柳條,估摸著快回來了。」江銜月打開門,讓他進院子,「你坐著,我去喊四哥!」

「我不進去了。」鍾五搖頭,卸下背簍,「這是櫻桃,你吃著玩兒。」又問,「在剝枇杷?把盆端過來,我來剝!」

「沒事兒,這一點點活,我一會兒就能弄好。」江銜月搖搖頭,到底出了門,也不走遠,站在拐角處,揚聲喊「四哥」。

江濤一溜煙兒跑出來,「怎麼?怎麼?是不是要開始做了!」

那天的蝦爆鱔面他吃熱乎了,昨夜裡又趁黑摸魚撈蝦,今天起得晚了些,本來說今天要幫江銜月熬枇杷膏,都耽誤了。

「還沒,不用著急!是鍾大哥來了,我喊你一聲。」

江濤來了,鍾五也不再刻意避險,跟著進了院子。

兩人也不用江銜月伸手,坐在兩邊,開始剝皮去核兒,動作倒比江銜月麻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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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留青回來得慢了點,過了兩刻鐘才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大一小倆尾巴。

「月月姐,月月姐!」小尾巴還沒到門口就嚷嚷著喊。

「哎!這兒呢!」灶房裡,江銜月應了一聲,添了把火,出來接春月。

大尾巴肩上扛了一大捆柳條,將他整個腦袋都遮掩了,他隨著江留青,將柳條卸下來,甩了甩腦袋上粘的柳葉。

江銜月早猜到是他倆,倒了幾杯糖水出來給他們喝。

裡頭加了果醬,甜滋滋的,還有果味兒,春月喝得高興,「月月姐,你做的醬真甜!」

「甜就多喝點。」江銜月笑道,又給她調了一杯。

鍾五看到自己杯子裡的清茶,默了默。

春月又道:「你又送來的那罐,我留的可好了,我哥吃我都不給他呢!」

董桃林:「……你還好意思說,那山莓誰摘的。」

鍾五看看江銜月,又默了默……不知該高興她把自己當大人,不會拿哄小孩的把戲哄自己。還是該憂愁,她把自己當大人,卻將她自己劃到小孩兒那一組裡。

他並不清楚,江銜月也給他準備了果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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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著的時候,江銜月家收了兩筐野果。

一筐是晌午鍾五帶來的,裡頭裝了山莓、茅莓,還有用大荷葉包著的一包櫻桃。

一筐是下晌董桃林董杏林送來的,大都是山莓,茅莓也有一些。

江留青一直憂心她的病,都沒在意這茬,還是第二天她起來發現院子裡兩筐果子,問了才知道。

這麼些東西,吃也吃不完,她只好繼續做果醬。做好後給董奶奶送去了幾罐,其中兩罐她單給了秋娟和秋月,謝謝她們一直記掛著,過來看她好幾回。也是謝董桃林和董杏林二人的心意。

還有兩罐,是單給鍾五留的,準備他再來的時候讓他帶走。

結果鍾五再來之時,就是江留青喝高那日。

因著江留青那句醉話,江銜月過于震驚,收拾好擺在石台上的罐子都忘了遞過去……

後來鍾五再來的時候,她都有意無意避開了,一直到今天……

不知鍾大哥會不會不高興,江銜月忐忑地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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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五有沒有不高興呢?

那當然沒有,他只是在沉思,是不是要改變下策略……再這樣下去,他真怕有一天拒絕他的不是江家的長輩們,而是她。

瞌睡了有人遞枕頭,鍾五這廂思索著,那廂江濤就開口了.

「月兒,我也要喝加果醬的茶。」他就著杯口咕嘟咕嘟將一杯茶都咽下肚,遞了空杯子過去,又扭頭問,「鍾大哥,你要不要也嘗嘗,月兒做的果醬不是那種齁甜的,是甜中帶酸的,比吃果子還香甜。」

「行啊,嘗嘗。」鍾五展顏一笑,又讓江濤小小地驚艷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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