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遠讀懂了他眼底的那句話。
[這是我所能給的,全部的一切。在現實世界裡,比空口許諾更真實、更篤定、更有力的答案。]
秦昭野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那什麼,裴總,我突然想起來,今晚還有點事兒,這頓飯,就不陪你吃了。」他站起身來,暗示的非常明顯,「你們幾位呢?我在OPRY還定了座位,一起去喝點?」
「啊,對,我也想起來,晚上有點其他安排。」
一眾人作鳥獸散了,臨了送別,對面送上一個眼神兒,笑著補了句,「真是朋友?」
裴跡剛要說話,寧遠突然搶先道,「男朋友。」
——他扯著裴跡的西裝背帶,拉低那張含笑的帥臉,狠狠親了一口。
秦昭野瞧著那小子揪著人強硬宣誓主權的動作,自車窗朝人擺擺手,氣笑了,「得,今兒,我算是吃飽了。」
侍者上菜的時候,人都傻了。
不是?我這麼一大桌客人上哪兒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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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里。
一個吻接著一個吻,帶著濕漉漉的想念,裹進唇舌里,慢騰騰的泛著甜味兒。先是深入的親吻,然後舔舐那兩瓣柔軟的唇,輕輕的咬,再重重的吮吸。
寧遠將人摁在沙發里,哼聲兒,「裴跡,你真是個大慫包。」
裴跡低笑,喘息濃重,只是盯著人的眼睛看,卻遲遲沒有出聲兒。
「怎麼就不跟人介紹,我是你男朋友?還說什麼寧川的弟弟,你怎麼不跟我哥好去啊?」
裴跡太渴了,都沒聽見寧川這兩個字眼兒,就急著湊上去吻他的唇,在零碎的間隙里回答:
「不是不想,只是不敢。答應了你的,就得做到——我對你,從不食言。」
「答應我什麼?」
「你要自由。」
寧遠遲疑片刻,一口狠咬在人肩頭那顆紅痣上,直到他舔舐住血腥的氣味兒,才恨恨的說道,「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裴跡啞聲,眸色漸暗,「當然行。」
燈光胡亂的打在雜亂而疊化的人影上,從客廳到沙發,再到浴室,輾轉不停歇。
裴跡被人摁進浴缸時,還穿著襯衣,領帶散亂,袖口挽到小臂上。
驟然灑落的水瀑打在臉上,肩膀和胸膛上,白色的布料逐漸變成透明……寧遠盯著他長久的凝視,似乎透出這具軀體,窺探到了裴跡的靈魂。
他扯緊了領帶,微微笑,「裴跡,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