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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尋之認真的看著他:「沒有的事…你不信我,還不相信黃姑娘的手段嗎?這種病,全縣也診不出來。」

這點倒還是真得,縣裡面德高望重的郎中早跑了,留下來幾個好的,也全是陳家養的。

可是賀州還是不放心,他死死盯著謝尋之,企圖看出什麼破綻。

沒過多久他就放棄了,眼前這個人比他想的無情,還能演戲,有什麼主意從來不和他說。

想著他心底就一股火,沉默是咬著謝尋之的脖子。

「我要走了,幸好走之前也是,聽到你說喜歡我了。」謝尋之拍著他,聲音淡淡的。

「你……能不能等我,我要是安頓好了,就想辦法把你接過去。」

賀州吐出嘴中的一塊軟肉,心裡憋著火:「那你要是沒安頓好,我豈不是要當寡夫?」

「你怎麼不盼我點好?」

他低著眼,語氣酸酸的:「從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中榜負心漢。」

說罷迎著剛剛咬過的地方,又咬了一口,下一次見到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還問能不能等。

自己除了謝尋之還能看上誰?

心都掏出來,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那你等我一年成不?」

「別說一年,一輩子我都願意,你去了別急。」賀州還是沒狠下心,也就他能受得了謝尋之這古怪地脾氣了。

想起來他還有一絲自豪,他拍了拍謝尋之的腰:「走吧謝大人!我給你拿錢。」

謝尋之搖搖頭:「不用,其實我一直沒和你說,考試的時候我見到京城的人了,他們一直以為我在山那頭沒過來,這人你還認識……」

「是嗎?哪個狗東西?」他咬著牙,早知道不招人了,也省去這些破事。

「就是黃姑娘他郎君。」

賀州在心底狠狠的給黃姑娘記上一筆,左右逢源套話就算了,還整這些!

他把人放了下來起身往外走,袖口被謝尋之拉住:「你去幹嘛?」

「不是把那頭子放了?」

「你咋的放?」賀州笑笑溫存了好長時間,才吐出幾個字:「那你別管了,你快走吧,等到陳家哪裡鬧大了,薺蘭就沒有謝尋之這個人了。」

他大步離開,始終不敢回頭看,心底的計劃已經悄然升起了,只是賭氣不願去講。

走之前他還在周圍看了看,屋頂上的人早就不見了。

牢房多了不少便衣看守,巧了找來的郎中正是黃姑娘,他把人攔了下來比劃的說了幾句。

門口的衙門換了個眼神走了過來。

「你這個管用不?」

黃姑娘翻了個白眼,把他手上的藥瓶搶了過來:「金瘡膏京城用的你說好不好?」

「給他用這麼好得做什麼?」他順手那了過來,搖了搖:「我拿走了,記徐大人帳上。」

賀州一回頭和衙門撞的眼冒金星:「你幹什麼?」

「打攪大人……那牢里的實在要撐不下去了……」

他不耐煩的揮揮手:「不是都招了嗎?撐不下去就不管了,煩。」

衙門眯著眼笑笑,還是站在原地,請黃姑娘進去了。

賀州收了藥膏,回屋子裡取了一件謝尋之的衣服。

屋子裡還是剛剛的模樣,甚至於桌子上的茶水還是溫熱的,他沿著水漬喝了下去,重新倒了一杯滾燙的。

他悄聲從後門離開,去了考場後面,哪裡有一處大坑,底下本該躺著賀州和謝尋之的。

現在裡面滿是土匪的屍體,說不出有多麼慘烈,有些屍體堆在一起。

賀州把衣服放好,捏著鼻子挨個看屍體,在底下尋著一個身型和謝尋之差不多得。

他拔下那人衣服,換上新的在地上滾了兩圈,等到看上去差不多了,他又抱著那人腦袋一直砸向樹樁上,從剛剛的傷口上有捅上樹刀。

那人手上粗的很,他撩出刀,在掌心劃上好多口。

時間緊迫,他只是草草做了周圍的痕跡就離開了,等他回到衙門的時候,還是靜悄悄的,只是東邊熱鬧。

天上冒著滾滾黑煙,尖聲不斷,他去前門看了會熱鬧,春卷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大人!大人!謝夫子不見了!」

「什麼!」賀州怔怔地望著她:「會不會是出去了?」

春卷還是丫頭,早就亂了神:「不是的,屋子裡茶還是熱的,地上……地上還有血!」

「怎麼會有血呢!」他慌亂的往屋子裡跑,走廊上還遇到了趙安。

趙安見他行色匆匆,急忙拉住了他:「急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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