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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人族陰險狡詐,沒一個好東西,這人更是其中翹楚!

謝緣溫和歉笑。

待阿葵走近,謝緣彈出一道靈力落在她頭頂,阿葵濕淋淋的衣服立刻就變得乾燥溫暖了。

阿葵非但不領情,反而大怒:「你又未經我同意就往我身上招呼咒法!而且我自己有火訣保暖!」

她把琥珀搶到身前,左右看看方才他著急從自己身上往下跳的時候有沒有磕碰到哪裡,檢查完發現琥珀身上連一滴水一點泥都沒有,早已被謝緣細細打理乾淨了。

阿葵更氣短,不得不承認這人族把小鳥照顧得很周到。

琥珀拍打著她手背,模仿謝緣的口氣哄:「不生氣不生氣,謝緣很好很好的……」

阿葵瞧著他再次變得亮晶晶的眼,簡直恨鐵不成鋼,揮開他的手,咬牙切齒地戳他:「像你這種笨蛋小鳥,就等著被狡猾的人族吃干抹淨吧!我不要管你了,你跟你家好謝緣走吧,我自個兒去落鶩山!」說完扭頭就要離開。

琥珀小跑兩步追上她,他現在應付阿葵時不時發作的火藥桶脾氣已經有些門道了,扯著阿葵袖角可憐兮兮看她:「阿葵也很好很好的,別丟下我,我也要去落鶩山。」

「……」

「沒用,玉米穗穗我告訴你,沒用!我不吃這套!」江岸上迴蕩著阿葵負隅頑抗的吶喊。

第15章

阿葵拼盡全力抵抗小鳥賣萌不得,遂投降,窩囊上路。

琥珀跟著阿葵,謝緣跟著琥珀。

小半個時辰後雨勢漸消,連成串兒的三人在荒草野地里跋涉,希望能偶遇一處江邊小村暫時落腳。

謝緣又捏了道訣,將一頂車蓋模樣的透明罩子懸浮在三人頭頂,頓時風雨不侵身,細雨絲砸在罩子上還會發出叮咚細響,像是屋檐邊系的風鈴。

琥珀不知從中聽出了什麼調子,腦袋一晃一晃地跟著哼。

他腳上穿著謝緣新給他做的靴子,走路都威風起來,昂首闊步的——如果不是依舊拐著內八腳就更好了。

謝緣看著這幕回想起在飛壺時,琥珀也是這般姿態,邁著小爪子睥睨無雙地在他桌案上四處巡視,間或飛到他肩頭,在耳邊啾啾叫著擾亂他閱讀書卷的思緒,搗亂搗得理直氣壯。

還好,謝緣心想,他找來得還算及時,沒讓小鳥經受什麼淒風苦雨,還保持著單純快樂的模樣。

「琥珀,你這樣走路容易摔跤,」謝緣道,「你看前面阿葵……」

他本意是想讓琥珀觀摩觀摩正常的走路姿勢如何,抬眼細看了才發現,走在前面手裡托著掌心焰照路的阿葵正散漫地撇著外八腳大搖大擺。

謝緣嘆了口氣。罷了,順其自然,萬物生靈各自如,琥珀若是覺得不舒服自己會改。

阿葵聽見自個兒名字,耳尖一動轉過頭:「你又要作甚?」

她現在對謝緣的看法很微妙——這人族實打實的救過她與玉米穗穗兩次,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她應當破例對這個人族放尊重些,但姓謝的對玉米穗穗意圖不軌這點又讓她如鯁在喉。

阿葵冷眼旁觀心如明鏡,什麼「一見如故」的都是託詞,這人族又是給玉米穗穗送羽毛又是摟在懷裡溫言細語,鳥族的示好方式和人族的曖昧手段一個沒落下,傻子都清楚他在打什麼主意!雛鳥不諳世事,被迷得七葷八素,要是放任這人族勾引下去,恐怕哪天自己一個沒盯著,玉米穗穗被哄著吃干抹淨了都不知道!

阿葵越想越恐怖,簡直即刻就想把謝緣攆走,可惜她打不過對方,只能逞口舌之能:「閣下先前說,你是對他一見如故才助我們逃出柳岸,如今事情已經了結,待天亮雨停,是否該與我們分道揚鑣了?」

琥珀嘴裡哼歌的聲音一頓,急忙抬頭看謝緣,滿臉緊張。

謝緣握住他的手,不緊不慢道:「方才我聽聞二位是要前往落鶩山,恰巧,我與二位同路。」

琥珀腦袋後面警覺翹起的頭髮順了回去。

阿葵則是更懷疑了:「世上哪有如此巧合,我們要去落鶩山,你便也要去,誆人也不打腹稿。你倒是說說你往落鶩山所為何事?」

「尋人。」謝緣流暢對答。

阿葵不死心:「所尋何人?」

「尋一故交知己,」謝緣微笑,眼睛有意無意看向琥珀,「我與他相識二十一載,同宿同游相交甚篤,前些日子卻突遭變故斷了音訊。聽聞他如今流落中州腹地,我憂心他被人拐騙,想要儘快找到他,那位玄化仙尊或許能滿足我的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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