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意義非比尋常,那是周舟和他的第一次。
他不想有著如此獨特意義的地方,被別人買走,再繼續住著。
這樣一來,他的資金缺口更大了,如果秋天準備結婚的話。
除非再緩一年,等項目資金收回來。
他又不願意等那麼久。
思來想去,這個事情他自己是玩不轉了。
只能回去坑老爹。
程安之首接說,「我給你翻倍!明天就給你轉。別裝模作樣的跑上跑下的了,看得眼暈。」
自己的孩子,他還不了解嗎?
保不齊壓根就沒想過回來住。
一朝夙願得償,只想過二人世界。
程晏然不想要他那麼多錢,就說只要一個數。
程安之心疼兒子,「這是終生大事,你別想著省錢。該花的花,最好能一步到位,也不能虧待周舟不是?反正我的錢留到最後還是你的,什麼時候花不是花?」
程晏然一想也是。
他目的達到,也就老老實實下樓坐好,順便解釋,「其實我可以住到周舟那去,但那樣的話,以後有孩子就沒辦法住了。或者住到我那去,但這樣一來,周舟太遠了,以後懷孕了怎麼辦呢?」
他三句話兩句話不離孩子,首砸中國老年人的內心最深處。
程安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大半,「你胡說什麼呢!咱們家是男方,又不是沒錢,別搞得你老爹好像要破產了一樣,連個房子都買不起。」
柳傳秀首接想歪了,「你這麼急,難道是周舟?」
程晏然嚇一大跳,「媽,您胡說什麼呢!周舟不是那樣的人!前段時間我天天都在家住,您沒看見嗎?」
柳傳秀一想也是,傻兒子,半夜送喜歡的姑娘回去,都還往自己家裡奔,難怪從十幾歲暗戀到現在才修成正果。
她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兒子!
程晏然又說,「爸,您和我想的一樣。周舟是我千求萬求才答應嫁給我的,至於房子、婚禮,那都是我們家該操心的事情。」
「我和她說了,打算這周六去她家正式拜訪。」
程安之:「周六沒問題,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心裡有個準備。」
「我準備周六下午就去領證。」
「這麼急?」程安之皺起眉頭。
他覺得急,程晏然卻覺得慢,「先把證領了,我才踏實。爸,我都等了十幾年了!結婚的事情可以等等,到秋天正好。」
程安之低頭想了想,也覺得可行。春天肯定來不及,夏天太熱,冬天太冷,秋天正合適。
就是現在領證,秋天才辦婚禮,不知道周家會不會覺得他們怠慢了?
他年紀大了,想得也深一點,「我找人打聽過,周舟雖然年紀輕,但現在也是處長吧?咱們家就是普通經商的,你……」
他換個更和緩的問法,「她家裡有準信不?」
意思是咱們一大家周六去拜訪,她父母能看上你不?
別到時候人爸媽不同意,想讓女兒找個同道中人,那就尷尬大了。
程晏然猛地遭受來自老爹的靈魂一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爸……您……我要生氣了!」
這不是往他心口上插刀嗎?
程安之也只是想得多一點,畢竟談戀愛歸談戀愛,那是兩個年輕人的事情。結婚歸結婚,登門拜訪的意義不一樣,那是兩個家庭的對話了。
如果雙方分歧很大,壓根談不到一起去,那場面就難看了。
但他轉念一想,兒子和周舟都不是莽撞的人,能約好拜訪的事情,估計也差不多穩了。
他笑著說,「你放心吧,不會誤你的事情,那咱們一家子就分個工,把拜訪的事情先搞好,再把後面結婚的事情梳理個流程出來。」
這個話題,程晏然能說的就多了,立即跟金魚吐泡泡一樣,把他這段時間的想法全一股腦吐了出來。
反正就一個目的,獲得周舟父母的滿意!
其實程晏然的擔憂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周豐和陶彩兩個人是本本分分的小生意人,這輩子從沒想過要讓女兒嫁進一個多麼富貴的家庭。
周豐見過程晏然,對他印象很不錯,覺得是個懂禮貌、性格穩重的小伙子。
所以對周舟說得要和程晏然領證這件事,他只是覺得太快了,倒沒有明確反對。
依照陶彩的想法,周舟最好是找個系統內的配偶,這樣穩定又可靠。
程晏然,她沒有見過,但現在年輕人創業的多,失敗的也多,到時候負債纍纍怎麼辦?
作為一個母親,她只希望孩子平平淡淡過日子就行。
周舟下午帶圓圓出去玩了一圈,又給她買了幾件衣服,報了個寒假班,這會正在客廳給圓圓試鞋。
聞言便道,「我才不要找個工作性質一樣的,下了班回家還得繼續聊開會、聊文件,搞不好還討論下誰的材料寫得好,那和加班有什麼區別?」
周舟又道,「我和程晏然是高中同學,以前關係就很好,三觀相合。他性格比我還穩重,又細心,我就想找個能聊得來又能照顧我的。總不能我白天累的要死,下班了還得照顧男人?那我和生產隊的驢有啥區別?」
「您把女兒生下來,難道就是讓她受苦受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