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氣又無奈,熱氣在體內翻湧,堵在胸口的位置,難受得很,想起從前二人擁吻時,步梨最喜歡親他這個淚痣,心裡又覺得寒涼。
步梨雙眼微微眯著,目光迷離,沒有聚焦處,也不知是不是在夢遊。
陸時生僵了一會兒,輕聲將她喚醒,哄著她吃了兩片解酒藥。
步梨吃完藥酒沒再睡,見街邊有烤紅薯的小攤,就開始吵著要吃烤紅薯。
陸時生下車去買,回來時,車裡竟然沒人了。
他瞬間心慌,四下去望,見到步梨從一家便利店裡出來,走路晃晃悠悠的,過馬路的時候也不看車。
陸時生慌忙跑過去拉住她,步梨打了個哈欠,覺得他大驚小怪,朝他做了個鬼臉,自顧自轉身回了車裡。
這次陸時生坐上車時,她已經在座位上坐好了,坐得很板正,見陸時生愣著,還不耐煩地催促了句,「開車呀,我給你指路。」
「你剛剛去買什麼了?」陸時生問,又提醒道,「系好安全帶。」
步梨沒什麼反應。
陸時生沒了耐心,自己探身過去給她繫上,兩人貼的近,步梨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趁機親了他一口,位置正好在他右眼下的黑痣。
陸時生愣在原處。
「你......原諒我了嗎?」
步梨直愣愣地看著他,眸子裡泛著清冷的光,一本正經地描述方才的感受,「有點涼。」
陸時生與她目光相碰,香軟的氣息在耳邊唇側作亂,他屏住呼吸,壓抑著躁動的心臟,低聲問:「那我可以重新追你了嗎?」
步梨點點頭,「可以。」
說罷,對著他的臉頰又親了一口。
「但我頭有點暈,沈思箏說我喝醉的時候喜歡說胡話,所以我說的話很多都不作數。」步梨語氣平靜且無情。
陸時生擔心她這是酒後亂.性,強調道:「你得對你今日的行為負責。」
步梨往後縮了縮,騰出一點空間來,伸手在口袋裡套了套,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錢來,「夠嗎?」
陸時生:「......」
他不客氣地接過錢,「我沒那麼貴,這麼多錢,能買更多的東西。」
他直接朝那雙紅潤香軟的嘴唇咬了上去,同時,胸膛處感受到一個硬物,他低頭,見到一把銀色的剪刀,閃著冷冽的鋒芒。
陸時生滿腔熱血瞬時涼了幾分,老實坐回來時,只聽到咔嚓一聲,步梨將自己的頭髮剪下來了一縷,攥在手裡比了比長度,然後扔到了一邊,又要開始去剪第二縷。
「步梨,你幹嘛呢?」陸時生驚訝問道。
步梨揚了揚她方才從便利店買來的剪刀,「剪頭髮。」
「剪頭髮幹嘛?」
步梨幾下將頭髮減去了大半,從前快及腰的長髮,現在被她無情地剪掉,只到肩膀處。步梨轉過頭,認真地問:「和照片上像嗎?」
陸時生怔愣了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看到他偷偷存著她高中時期的照片,以為他喜歡短髮,所以才這樣做的嗎?
步梨一雙清亮地雙眼蒙上了一層水汽,眼角泛著紅,小聲地問了句,「你之前說不喜歡我,那這樣呢?」
她靠近,垂下眼,怯聲地問:「你會喜歡嗎?」
陸時生心裡泛起一陣酸澀,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步梨,是我配不上你,但我喜歡你,非常喜歡。」
後脖頸處,還有被遺漏掉的長髮,在步梨低頭的時候垂了下來,步梨發現後,有些苦悶,陸時生走下車,繞到步梨那邊,將她的車門打開,「把剪刀給我,我幫你修剪一下。」
步梨將剪刀交給他,乖乖轉過身讓他剪。
門開著,風吹過來,一冷一熱,步梨一時不好適應,哆嗦了一下。雪夜溫度低,她只穿了件毛呢大衣,很薄。
陸時生把自己的棉衣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迅速幫她修剪好了後面的頭髮。
及腰長發就這樣變成了齊肩短髮。
陸時生覺得自己手藝還行,經他這麼一番修剪,但願步梨明天早上醒過來應該不至於懊悔至極。
*
次日,步梨睡到將近中午才起。
頭還在隱隱作痛,像是裡面藏了塊磁鐵,被吸在床上難以起身。
得虧是周末,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打了幾個滾才起來。
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也不記得了,步梨揉了揉腦袋,躡手躡腳地起身,開門前先將耳朵抵在門口聽了半晌,確定外面沒什麼動靜才推門出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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