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沒提娘家撐腰,但字字都有娘家撐腰。
阮清歡莫名就被這種袒護搞得有些想哭,阮家雖是豪富,但在相府面前,卻什麼也不是,可祖母還是願意為她站出來。
阮清歡走時,弟弟清舟非要跟著,被母親周雲芝扯住胳膊不放:「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若真想去,也得明天再說。」
她的兒子她清楚,性子和她姐姐差不多,向來不怕事大。
又被他祖父留在江南學了十來年的功夫,真要鬧起來,豈不亂上加亂?
昨天折騰了一夜,今天折騰了一天,阮清歡已經累到極致了,不然,就她的脾氣,絕不可能任由二嬸挑事,定要還以顏色。
上了馬車,長舒一口氣,端了一天的精氣神在這一刻消失殆盡,打了個哈欠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鶴安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心疼,昨夜因為醉酒加生氣,絲毫沒有收斂,沒顧及到她的感受。
今日她又非要陪著弟弟回阮府,一直到現在也沒能休息片刻。
阮清歡直接無視了鶴安,剛有些睡意,只覺身子一輕,猛然睜眼,人已經在鶴安懷裡。
阮清歡瞪他。
鶴安:「乖,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阮清歡是真的蹦躂不動了,也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吵,可閉上眼卻沒了睡意。
昨晚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兩人之間突破了那層關係,等於她真的成了相府主母,鶴安的妻子。那往後的日子,她該怎麼過?
這種和原主經歷天差地別的情況,阮清歡之前從未想過,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計劃沒有變化快。
相府正廳中,氣氛嚴肅,明明時候已經晚了,還有兩位夫人坐在一側。
沒辦法,事情是在相府別苑出的,面對這種醜事,相府老夫人動了氣,非要讓她們過來做個見證,免得日後說不清楚。
「哎,真沒想到,柳姑娘就算再痴情,也不能這般做為呀。」
「就是,既有婚約,那就明媒正娶嘛,怎麼能幹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
兩個夫人小聲嘀咕完,嘆了口氣。
出門時精心打扮的柳月如神色木訥的坐在一旁,她身邊是位布衣公子,感受著廳中眾人輕蔑的眼神,她恨不能將身邊的人殺了,都難解心頭之恨。
馬車停在相府門口,江明掀開帘子剛要說話,就被鶴安一個眼神擋了回去。
鶴安抱著沉睡的阮清歡下了車,本想直接回暢春園,只見正廳門口的陳婆喊道:「大人,大人,老夫人請你和夫人到正廳說話。」
這麼一喊,阮清歡醒了過來,但還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