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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泰來看得心驚膽戰,手下意識把住窗口,想要探身張望,忽然間,好像絲滑綢緞的東西從後方纏住她,她僵在原地,濃密漆黑的長髮沒過她的肩膀,順著她的胳膊一路向前,按住了窗戶。

不知何時出現的女鬼從後抱住她,冰冷的身體與她緊密相貼,嚴絲合縫,那雙漂亮的手臂像在她的腹部打了一個結般糾纏,她一低頭,看到了手腕處的縫合線。

耳邊湊近一雙唇,開口先吐出一口怨了十幾年似的寒氣,是一個女生的聲音,發一點詭異的甜:「……現在還不是時候。」

然後她就被拉入重重疊疊的長髮里,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整棟樓的燈光陡然熄滅,重回黑暗。

薛潮奔出走廊,就看見玻璃窗口後的女鬼,一對上那隻熟悉的眼睛,他就瞬間撲到旁邊,果然燈光一滅,身後的男人重新被加滿油,暴力擊來,卻因此先摔進大廳。

因為喝了酒,男人的步伐一直晃晃悠悠,容易摔倒,但他很快就爬起來,出手從不含糊,薛潮將將躲過他的刀,奮力奔向大門,男人冷笑,反手扼住他的脖子,將人一把砸在玻璃門上。

菜刀頭顱當頭劈下來,薛潮側頭,絕對力量的刀瞬間砍碎玻璃,兩人往門外倒去,男人的手一離開宿舍樓的範圍,力氣瞬間被抽走了大半,薛潮猛地掙脫,退到宿舍門外。

男人硬是撐住了,用還在宿舍樓的下半身力量詭異地折回身體,刀面的反光似乎幽幽看了眼薛潮,薛潮咧嘴一笑,明晃晃挑釁,男人的頭顱就憤怒地凌空甩動,但他也知道,離開「家」他什麼也不是,只敢停在原地發狂。

「【房泰來】氣急敗壞了吧略略!」

「【房泰來】離開宿舍樓就沒問題了,反正老登肯定不出來。」

「【房泰來】我猜這隻女鬼也是哥叫來幫忙的,藏住玩家,等老登走了再送出宿舍樓。」

「【房泰來】但吊死的那隻女鬼,要求殺了老登吧……」

「【房泰來】老登在樓里無敵,殺他不夠累死的,能逃課幹嘛剛boss啊,支線沒完成就沒完成唄,女鬼也打不贏,出不了樓,老登也不會出樓,夫妻倆都牽制住了,薛潮逃出樓根本不用擔心被報復哈哈!」

但男人的無能狂怒忽然停止了,頭顱一轉,望進宿管室,窗口裡,女鬼已經消失,只剩房泰來驚恐地留在原地,他當機立斷轉換了目標,要將所有怒火發泄給女兒。

薛潮沉默地看著他興奮的背影,就在此時,系統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房間的人氣值已突破60點大關,恭喜(放禮花)!】

他立刻沖回宿舍樓,奮力撲向男人,房泰來在他行動的瞬間,再次打開整棟樓的燈。

幾乎在系統提示的同時,盛紅的機位共享就關閉了,一直端坐在禮堂窗邊參加文化節、滿臉不耐煩的女生消失在主持人面板,取而代之,熟悉的紅雷射擊碎禮堂的窗戶,像一道流星划過漆黑的操場,直衝對面的宿舍樓大門而去。

已經抱住男人的薛潮瞬間轉到男人身後,密密麻麻的頭髮立刻包裹住他,猛地一拖,險伶伶躲過射穿男人胸膛的紅雷射。

男人被當場洞穿,直愣愣倒下,被頭髮拽到宿管室後的薛潮卻沒有放鬆警惕,輕輕拍了拍包裹他的頭髮,頭髮再次出征,將沒死透的男人扔出宿舍樓。

男人的身體順著樓梯滾下去,剛才還在蓄力想重新爬起來的四肢徹底不動了——他在宿舍樓唯我獨尊,堪稱無敵,但出了宿舍樓就是一普通人,這傷他怎麼也得死透了。

「【盛紅】你不是一臉悠哉不急嗎姐,突然鑽進幕後來這一炮嚇我一跳!」

「【盛紅】怎麼又上趕著給混蛋主持人當工具人了……」

「【盛紅】別看,玫瑰姐,是惡評。」

「【房泰來】我懂了,紅玫瑰假裝專心過劇情,實則知道自己在薛潮的監視下,想麻痹他,等到60點關閉機位共享、開異能,直接給薛潮來波『開門紅』,結果薛潮猜到她會這麼做,所以一直拖延時間,就等60點這一炮。」

「【房泰來】啊,所以打碎窗戶、兩次開燈,其實都在把處境展示給盛紅,誘導她出手?」

「【房泰來】確實,薛潮退出宿舍樓明顯就是安全了,女鬼的支線任務性價比太低,誰能想到他真要殺老登啊……」

「【房泰來】我說真的,薛潮才是兵器主人吧,用得也太順手了……」

「【盛紅】啊啊不是神兵嗎?雖然這種攻擊力的異能肯定有冷卻,但這時候直接燒命追加一擊不就得了?神兵的優勢倒是用啊,完全一個出其不意!我以為之前塑造的叛逆、怕死形象就為這刻,結果姐們你真慫是吧??」

「【房泰來】蕪湖,限流過啦,重回推薦頁前排!」

宿管室里,房泰來謹慎地看著薛潮進門,女鬼也跟著一起進來,她這才注意到,她並不是被薛潮事先簡訊求助、在二樓拖住狗爹的那隻女鬼,而是請筆仙時就藏在她們桌下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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