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小月山你還在怪我當年扔下你。」唐淮歌低下頭,神色間滿是落寞,「當年之事你一直不肯原諒我,你心裡一直過不去,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辦法彌補。我回回來見你,你卻不願見我…果然,果然是人心易變,覆水難收…」
「…」葉驚鴻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對著兩人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難免有些一言難盡。他忍不住傳信給嚴月山,『師尊…他真的是天魔宗宗主?『
『如假包換。『嚴月山伸手按了按額頭。
「唐淮歌,演夠了麼?」嚴月山問。
「小月山,我…」唐淮歌還要開口,就在嚴月山一個眼神看向他時,將之後的話又給咽回了肚子裡。
「驚鴻的藥熬好了,你去符疏那裡把藥端來。」嚴月山吩咐道。
「可我還沒…」
「快去。」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
唐淮歌走後,葉驚鴻皺著眉思考了許久,不知該從哪裡開口。
「哎…」嚴月山輕輕拉過他的手,將一縷神識探入葉驚鴻的體內。確認對方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師尊…」葉驚鴻心裡憋了很多話,理不出一點頭緒。
「為師知道你想問什麼。」嚴月山摸了摸他的頭,「你知道是誰給你種下的『織夢『對麼?」
「嗯,是顧凝宇。」除了他,葉驚鴻再想不出其他人。
「天算子究竟心裡在想什麼,我們都不清楚。我先給你講講眼下的情況吧。」
「好。」
「自從半年前唐淮歌將你從北境帶回來後,你便一直沒有醒。最開始時,我們都以為,你是神識受損才陷入昏睡,但時間一長,我便隱約察覺到了這其中有些蹊蹺。」嚴月山道,「你留在宗門內的魂燈受到『織夢『的影響變得暗淡。方華也說,你的氣息在一點點衰退。印堂黑氣凝聚,顯然不是普通的昏迷不醒。」
「中間又發生了一些意外,唐淮歌先一步察覺到了符疏的異樣,逼問之下我們才得知是天算子在你身上種了『織夢『。」
「方華很生氣,為此已經罰過符疏了…這件事是他知情不報,錯在於他。方華也讓我給你帶話,你若覺得心裡不痛快,青蒼派的密寶丹藥隨你挑選。」嚴月山道,「至於符疏,他虧欠你的,也總會還的。」
葉驚鴻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嚴月山的意思。
「那這半年,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比起自己,葉驚鴻有更關心的事,「那幾處的封印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