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漣,來。」他扶著白玉漣慢慢站了起來,眼神掃過圍觀的眾人開口道,「今日之事責任在我,不該不問緣由便責怪葉師弟。」
「也是我過往教導失誤,才讓小師弟的劍法久不見突破。」
白玉漣聽了郁歸年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郁歸年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而深邃,他轉向眾人:「嚴格算來這些都是我郁歸年的過失。我未能洞察真相,便草率地對葉師弟下了判斷。就如葉師弟所說,劍為本心,道自本心。葉師弟劍意剛正,是我等模範。」
「我希望,日後在修煉中大家能記得今日之事,不忘本心,切莫因為一些不切實際的傳言便對旁人妄下定論。」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又起了一陣低語。
有的弟子感到驚訝,有的則是敬佩,還有的則是在反思自己的態度。
「師兄,我們相信你。」其中一人站了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我們也會加倍努力,定然不辜負你的期望。」
郁歸年轉頭,看向身旁的白玉漣,「玉漣…」
白玉漣不說話,低頭看著被葉驚鴻插入地上的那把劍。
劍身沒入地面足足六七寸,可見對方用了多大的力。
郁歸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
「一把劍而已,等回去我賠你。」
「你賠我?」白玉漣笑了笑,「葉師兄弄壞了我的劍,為何是你賠?」
「…」郁歸年無從接話。
「呵。」白玉漣輕笑了聲,轉身要走。卻被郁歸年一把拉住了胳膊。
「玉漣。」郁歸年眉頭緊蹙,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今日有些累了。大師兄若沒有其他事,就請恕我失陪了。」白玉漣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旁的弟子們似乎也察覺出了什麼,相互看了眼都自覺的開始練起劍來不再說話。
一時間,周圍只剩揮劍的聲音。
郁歸年不知何時離開的,就如同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
而另一邊,剛出了風頭的葉驚鴻一回到自己的洞府,便一臉疲憊地癱坐在了石床上。
「嘖,這麼累啊?」天祿神飛到他身旁,一臉嫌棄,「剛剛那套劍法使得那麼意氣風發,怎麼這會兒就不行了?」
「而且真不是我說你,都這樣了你還非要去挑事兒,萬一郁歸年真的答應了,要跟你打一架你怎麼辦?你這個樣子怕不是他還沒動手,你就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