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不是撿柴去了嗎?
還未進老院,他就聽到了秦兵的笑聲:「好肥的兔子!」
「延年哥砸中的!他將斧頭往前一扔,恰好砸到兔子的腦袋上!」秦芸笑著道。
「巧、巧了。」周延年略有些靦腆的聲音響起。
秦勁聽明白了。
這運氣好啊,上山撿柴還能砸著一隻兔子。
他忙進了老院。
兔子已經死了,因為斧頭帶刃的那一側直直砸到了兔子腦袋上,整個腦袋都開花了。
血淋淋的。
他們剛才拎著兔子去找了趙豐、葉妙,葉妙不想讓趙豐收拾,大冷天的,而且一隻兔子太少,去毛去骨頭之後剩不下多少肉。
葉妙就給他們出主意,讓他們去老院將兔子烤了,反正是他們自己抓的,就自己動手烤了吃吧。
老院的爐子自打拉回來,還未用過。
正好用烤兔子開爐。
看秦兵拎著兔子去了水井旁,秦勁就回了家。
冬日天短,還下著雪,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屋子裡光線就昏暗了。
但點油燈也浪費,葉妙索性不看隨記了。
正好,兩個娃醒了。
他就拿起撥浪鼓,逗倆個娃玩。
他家臥房的溫度雖比不得谷家,但也不冷,兩個小傢伙不肯躺著,葉妙和秦勁就將他們倆抱起,讓他們坐著。
他們倆穿著的是一模一樣的大紅色連體棉花衣,這是秦勁設計的,好穿還好脫,不累贅,無需穿得層層疊疊的。
這會兒他們倆坐著,因為不會說話,就只能眼睛轉來轉去,小手也不時揮著,口中還咿咿呀呀,當然,最重要是臉蛋長的好。
又白,又鼓鼓的,真真比年畫上的娃娃都招人。
葉妙瞧著瞧著,就將手裡的撥浪鼓扔了,抱起一個就使勁親。
親得他們咧著小嘴巴直笑。
趙豐無奈。
妙哥兒跟他女婿一樣,一陣一陣的抽風。
喜歡的時候,能親得他的寶貝外孫滿臉蛋都是口水。
不喜歡的時候,剛才小響哭得哇哇響,這倆人卻是一個淡定編手繩,一個淡定翻看隨記,就跟聽不到哭聲一樣。
真真叫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很快,周康寧起了身,他去擠了些羊奶,煮沸之後,他將羊奶端去臥房,而後他就又回了灶房,打算做些小蛋卷。
郭家的訂單,還差二百多根就又能湊成一千根了。
若是明個兒秦勁趕著牛車去送貨,正好捎過去。
夜幕趕在傍晚前降臨,周康寧正打算做晚飯,周延年回來了,他手裡端著一個小柳筐,筐里是烤得金黃外焦里軟的饃片。
兔子還沒烤熟,他先烤了些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