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芹聽了這話,立馬道:「花這個錢做什麼?我和你爹用不上,夜裡有炕,白日裡有你們屋子這個,夠用了。」
秦勁聞言笑:「我爹又不來烤火。」
「再者,大傢伙兒做澱粉,手整日凍得跟紅蘿蔔似的,要是有了爐子,那也能烤烤火,還隨時都有熱水用。」
「要是老大他們自個兒想用,他們自個兒掏錢打就是了。」王秀芹皺眉道。
一個就六兩銀子!
「沒事,我這等於沒花錢。」秦勁笑呵呵的道。
看王秀芹疑惑,就將郭厚分他一半潤筆費的事說了。
二十五兩子呢,而倆爐子才十二兩銀子。
他等於是一文錢沒花。
但二十五兩銀子,卻是秦兵半年的收入。
王秀芹聽完這話,心中歡喜,好大一筆銀子!
但她嘴上仍拒絕:「就算買回來了,也燒不起,這一日下來得燒多少乾柴?」
「無妨,過兩日就讓小圓他們上山撿柴去。」
小事。
王秀芹看勸不動他,只得收下了這份好意。
的確,即便是做澱粉,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忙不停的。
休息時,若是能烤烤火,再吃根熱乎乎的烤紅薯或者是烤饃片、燒花生,那的確極美。
嗯……得趕緊讓小圓小康他們撿柴去。
順便給他們四叔也撿一些。
很快到了中午,周延年、郭信懇秦圓一幫人回來了。
轉悠了一上午,卻一無所獲。
他們連根老鼠毛都未見到。
除了郭信懇,其他人都有些鬱悶。
郭信懇的目的,一多半都在周康寧身上,因此他依舊樂呵呵的。
早上他過來時拎著一隻大公雞,現在這隻大公雞成了盤中餐。
他趙叔很是善解人意,燉雞時沒有將倆大雞腿切成塊。
兩個大雞腿,他妙叔和寧哥兒一人一個。
午飯後,寧哥兒去餵大壯小壯時,他湊過去,問起了上次那封信。
「你可看了?」
周康寧聞言,點了點頭。
郭信懇立馬笑了:「如果你喜歡看這種隨記,我就去問我爹,將他進京時的所見所聞記下來拿給你看。」
「不、不用。別誤……」周康寧忙搖頭。
但他話只說了一半,就被郭信懇打斷:「不會誤了我讀書。我雖已去縣學報導,但縣學管理鬆散,只要歲考過關,平日裡偶爾偷懶也無妨。」
「我想寫給你看。」
「……」
周康寧沉默。
等將手中的窩頭碎塊都扔給大壯小壯之後,他點了點頭。
主要是吧,郭信懇的隨記,就真的只是隨記。
即便是在路邊茶棚喝了碗茶水,那也要記下來,包括茶水的味道、價格,都詳細記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