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親得突然,他就有些無措。
但很快他就得了樂趣,這、這怎麼比做那事兒還舒服……不、是不同的舒服,氣息交纏,兩人互相吃對方的口水,這分明比那事兒更親密!
他趙豐竟還能有這種享受?
他仿佛喝醉了一般,沉醉其中,也顧不得被窩外邊兒寒氣凍人,手臂只管圈著周立的脖子。
恰好這時,周立抱著他翻了個身,兩人側躺,於是他再也忍不住,生疏且笨拙的去追周立的舌,想親的更深一些。
他這個反應,周立心中頗為高興,秦勁提到的那個情緒價值,周立覺得自個兒肯定是提供了。
周立自個兒自然也是開心的,是他主動親的趙豐,他想親趙豐。
況且,以他的條件,還能在熱乎乎的炕上摟著夫郎做這種事,真真是萬幸。
感恩老天。
也感恩秦家,感恩趙豐。
這般想著,他就又開始了動作。
這下子刺激就成了雙重,趙豐的魂兒都要飛了,他腦中只記得兩件事:
抱著周立。
親周立。
周立則是被他激得一連來了兩場,等結束後,是真正的夜已深,而他喉嚨冒煙,累得腦袋昏沉。
周立披上衣服起身:「我去打水來,你先躺著。」
他沒應答,嗓子實在是太幹了。
而周立沒聽到他的聲音,扭頭看過來,見他一臉疲倦的躺著,就有些懊惱,先低頭親了親他,這才道:「是我孟浪了,一次過後就該收住。」
這話說得趙豐不由睜開眼睛。
瞧見周立一臉疼惜,他臉一紅,輕聲道:「我也舒服的。」
特別舒服。
舒服到他覺得前面三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怕周立不信,他便想要去掀被子,好讓周立瞧證據:「把床單都打濕了,明個兒就得洗床單。」
濕了好大一片。
此言一出,周立不由樂了,只覺得他質樸得可愛,不由又親親他:「大冬天的,不洗了,洗了還得濕。我待會兒往灶膛里塞把乾柴,把炕燒得熱一些,一會兒就烘乾了。」
「而且,咱明個兒洗床單,小勁、妙哥兒說不定會笑咱們。」
趙豐被他親的腦子暈乎乎,心裡甜死了,只覺得他說得對,特別對,於是沒反駁一字,只是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想要去抱他。
「回來再抱,我去打水。」周立輕聲道。
他有些不舍的嗯了一聲,目送周立下炕出了屋門,他也沒收回視線。
兩人折騰如此久,茶水間即便溫著熱水,那也早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