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再回去。」秦勁道。
「嗯……那買兩個,咱們倆一人一個。」
秦勁嗯了一聲,隨意從錢袋子裡抓了些銅板,然後朝著紅薯攤子走去。
白心紅薯很乾,烤出來後無法跟紅心紅薯那般流蜜,但秦勁就好一口,他揣著兩個烤紅薯回到攤子前,遞給葉妙一個,兩人都捧著紅薯當暖爐暖手。
一根烤紅薯下肚,身上的確暖了些,葉妙原地蹦了幾下,有些無聊了。
還剩下三十來根小蛋卷,他伸著腦袋左看右看,要是沒人,乾脆收攤吧。
結果這一瞧,就見到郭厚坐著牛車從城門口那邊過來了。
郭厚依舊衣著富貴,但臉色愁苦,他伸出手臂碰碰秦勁:「勁哥,郭二哥來了。」
秦勁看了過去,見果真是郭厚來了,且表情愁苦,不由納悶,這是寫作不順利?
郭厚來到攤子前,一下了牛車,就苦笑道:「秦勁啊,你給我出的主意雖好,可我那老父覺得傷風敗俗,不准寫。」
「……員外不准你寫?」秦勁睜大眸子。
「可不是!他說我若真寫了,他也會給書鋪打招呼,不准刊印,免得丟了郭家的臉面。」
郭厚長吁短嘆。
眼看他要騰飛了,可誰知掐住他翅膀的,竟是他的老父親。
偏偏他還反駁不了他老父親的話語,因為這種故事的確勁爆。
其實,於他而言,這種故事還真不好寫,他從前只打探那些出眾的人和事,對這方面研究不多,聽得也不多。
此時讓他去編造類似的故事,他只覺得像是在拎著斧頭砍山,千難萬難。
秦勁聽完郭厚的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而且,以郭員外的性子,下次見了面,絕對要連他一起罵。
罷了,罵就罵吧,反正郭員外沒少罵他。
他做出思考的模樣,片刻之後,他便將他早藏在心中的小建議講了出來,既然郭員外不准寫世情小說,那就換賽道,寫神魔狐妖。
郭厚撓頭:「這種更不好寫吧?」
「的確不好寫,畢竟一人之力是有限的,但郭二哥你可以開個茶攤,向喝茶之人收集類似的故事,只要講的好,那就免了客人的茶錢。」
「咱們縣來往的商賈旅客比旁的地兒要多,只要你將茶攤的名氣打出去了,那就不用擔心沒有新故事上門。」
「是不是這個理兒?」
「……還能這樣?」郭厚愣住。
「怎麼不能這樣?律法又沒規定不能如此。」秦勁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