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秦勁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道:「好妙妙,怎麼這麼招人稀罕?」
葉妙聞言,嘿嘿笑了起來。
這並不是他勁哥第一次喊妙妙,在炕上情到濃時,他勁哥不止喊妙妙,各種肉麻的稱呼都喊過,但此刻跟在妙妙後的那句話,印證了他心裡的猜測。
他心裡一甜,立馬就在秦勁懷裡扭成了麻花:「勁哥,那多親親我。」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那就多親親他。
秦勁親他時,他心裡是極美的。
小夫郎說著這話時,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下巴也微微揚起,生動的小表情看得秦勁心中的喜歡更濃。
秦勁二話不說,立馬就吻了下去。
好妙妙。
他的好妙妙。
這一晚,除了天熱,中途需要搖晃大蒲扇,餘下的當真是完美。
如此又過去了半個月,秦勁家的水井打好了,棗樹也種上了。
其實春、秋兩季時移栽棗樹最好,現在棗子已經結了滿樹,此時不宜動它,可那戶人家要蓋院子,只能此時移栽。
棗子大多是青色的,只有少部分染上了微紅,原本王秀芹覺得二兩銀子太貴,但看了那些棗子之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挺值的,再過大半個月就能吃上鮮棗了——前提是這棵棗樹能活過來,若是活不了,那只能剪去棗子和枝葉,以保全整棵樹。
安哥兒院子裡的棗樹也栽上了,安哥兒帶著雲哥兒回來了一趟,他並沒有在五里溝留宿,當日就回了縣城。
回到家,一推開院門,就見谷棟拎著水桶從灶房出來,他愣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時,他身邊的雲哥兒已經主動喊上了:「爹爹!」
谷棟聞言笑了,將水桶放下:「雲哥兒!」
雲哥兒開開心心的放開安哥兒的手指,小腿邁進院子裡,他很久沒見他爹爹了,而他爹爹也很久沒惹他生氣了,他有些想爹爹。
谷棟將雲哥兒抱了起來,先是揉揉他的小腦袋,然後才看向安哥兒:「中午回來的,家裡沒水了,正要去打水。」
他語氣有些冷淡。
準確來說,是平靜。
沒有久別重逢該有的熱切。
安哥兒睫毛顫了顫。
自打官府開始收繳賦稅,距今已經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這人只回來了四次,頭三次是三五天回來一次。
最後這一次久,距離這人上次回來,已過了十八天。
這期間倒是經常遣人回來報信兒,讓他和鄧氏不要擔憂,但人卻是一直沒回來。
而且,秦書達也來過兩回,說這活兒的確辛苦,東陽縣那麼多村子,先是核對畝產量,核算每戶該交的賦稅,等農人將賦稅送到官府的糧倉了,又得按照規定,將剛收上來的糧食分出一部分送往府城。
其實這些流程,谷棟早與他講過,他有心理準備的。
但依照這人過去對他的熱乎勁來看,十八天沒見面,這人怎麼著也不該是這個反應。